一想到那個活潑的女孩身上染血,他心裡就會抽痛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大概這就是宿命,他躲不過去了。
曾經占星家的祖訓是家主不得動情,據說一動情就會法力皆失,他現在不是家主了,應該沒事吧?
白若竹給他下針止血,隨即將劍拔出來扔在了地上。
傷口很深,白若竹剪開他一些衣服,只能取出針線給他縫合起來。
“爹,你還說他們不是妖人,你看看哪有用針線縫人皮肉的。”薛茁小聲對薛老爺說道,但這裡都不是不普通人,自然聽到了耳朵裡。
還好傲松那邊要集中精神,並沒有注意到,否則又得炸毛了。
薛老爺拉住了兒子,小聲說:“你閉嘴,你妹妹到家就不好了,中了詛咒,現在在解咒,你再打斷大師,就再也來不及了。”
“不是說娘病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病故了?妹妹到底怎麼回事?”薛茁聲音哽咽的問。
薛老爺也紅了眼眶,“晚些我再跟你說,先別打擾到大師。”
“大師?就那小丫頭?”薛茁低聲說道,被薛老爺瞪了一眼才閉上了嘴。
好在傲松那邊沒出亂子,解咒總算完成了,薛芷也恢復了平靜,身上的死氣都褪去了。
傲松臉色卻不怎麼好,顯然中途的打斷讓她耗費了更多的精氣。
“占星沒事吧?”她衝過來問道。
“沒傷到內臟,但要好好養一陣子,你多照顧照顧他。”白若竹藉機趕快給兩人多製造接觸的機會,占星付出都那麼大了,總要讓他看到些希望吧。
“噢,好。”傲松應了下來。
白若竹看向薛老爺和薛茁,“找大夫來給薛小姐檢查下吧,看看我們是救人還是害人。”
“白大人哪裡的話,是犬子不懂事,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薛老爺急忙賠笑著說。
“這麼大人了還不懂事?他現在就說清楚,否則我立即給你們皇帝寫信,謀殺西域鍾家的人,你看看唐胤會不會輕饒了你們。”傲松生氣的說道。
薛老爺心裡猛的跳了跳,敢直呼皇帝的名諱,這個少女的來頭可能比他想象的還大。
薛茁也意識到惹了禍,低頭不敢再多說了。
“薛茁是吧?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白若竹說道。
薛茁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我先是收到了家書,說我娘病重,我立即啟程往回趕,在途中又收到了這封信。”
白若竹沒急著開啟信紙,吸了吸鼻子說:“上面有致幻的藥粉,是你放的,還是你完全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