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中一緊,這是被迷惑了,把心底最大的擔憂講了出來。
“星夜,你怎麼了?”白若竹叫起了他現在用的名字。
馮瀾影暗暗用神識攻擊了占星一下,很細微,並不會傷到他,而他也在攻擊下清醒了過來。
“我剛剛怎麼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凌晨默默的看了馮瀾影一眼,眼底多了些光芒。
馮瀾影毫不畏懼的和她的對視,“我們九黎族也都有些自己的長處,剛好我不怕你。”
凌晨沒生氣,反倒笑了起來,白若竹他們見了她幾次了,從未見她露出過笑容。
“挺好,你很不錯。”她說著轉頭朝前走去。
占星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俊臉青白交加,想發怒又只能生生忍了回去。
白若竹衝他微微點頭,“去休息一下,我們待會回來。”
占星點頭回了屋子,但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今天左護法沒來?”白若竹笑眯眯的問道。
凌晨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挪開了視線,“他每個月今天要閉關修煉。”
“哦,你們不用天天修煉,一個月才煉一天?太輕鬆了吧?”白若竹故意帶了開玩笑的語氣。
“不是所有人,只有他,他的能力比較特殊,平時無法修煉,每個月只有今天可以修煉,效果是一般人的幾十倍。”凌晨解釋道。
白若竹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還以為凌晨不會多講。
很快到了風染的住所,凌晨敲門,裡面響起風染略顯疲憊的聲音。
這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又或者叫滄桑吧。
“進來吧。”
白若竹進門行禮,看到她靠坐在床上,兩鬢的霜白似乎多了一些。
一瞬間,白若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竟覺得兩個人有些重合,看向風染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聽說是你幫我治療的,謝謝了。”風染語氣很隨和。
白若竹行禮,“是晚輩應該做的,只可惜幫不到多少忙。”
風染笑了笑,笑容卻十分苦澀。
“你不用自責,我其實不想好起來。”她說道。
白若竹有些吃驚,“何必呢?”
“我活著不過是苟延殘喘,迷糊一些反倒好受一些,一旦清醒的時候,我這心就痛的不能自已,已經千瘡百孔了啊。”風染捂著心口流下了眼淚。
凌晨皺眉,“風染夫人,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大長老問起我不能不說。”
風染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嗤笑了一聲,“又給我治病,還派人監視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