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在島上四處觀光的機會,也瞭解到了斷念父親的住處,只是白天不方便行動。
這一次晚上是大長老做東,請了白若竹去吃飯,他笑呵呵的說:“不瞞白小友,我今天是有個不情之請。”
“大長老但說無妨,我來貴島叨擾,能幫上忙的也想出幾分力,當是還個人情了。”白若竹說道。
大長老大笑起來,“白小友說話就是爽快,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就想請你幫我夫人風染看看病。她也不知怎麼得了癔症,時好時壞的,情緒總不受控制。”
白若竹擺手,“說來慚愧,昨日幫一名男鮫人治病,也沒治好人,我還想著人是醒不來了,不想你們島上的大夫一出面就治好了,我實在都不好意思賣弄醫術了,想來鮫人和一般人的經脈不同,身體情況也不同吧。”
“這絕不是小友醫術不精,就像你說的,鮫人和你們不同,但我夫人已經找島上所有大夫看過了,這些年都不見好,所以想請你幫忙看看,哪怕能好上一點半點,別讓她那麼痛苦就好。”
白若竹心中腹誹,讓她痛苦的根源就是你啊,心病還需心藥醫,你這個根源還在作惡,她怎麼可能不痛苦?
可大長老此番是何意?不怕她給風染治病,風染說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到底是真心為了風染的病情考慮,還是想借機試探她?
“那我只好獻醜了,希望能幫到尊夫人。”白若竹說道。
她隨後叫馮瀾影回屋取她的藥箱,然後跟著大長老去了風染的住處。
風染沒跟大長老住在一起,大長老沒解釋,白若竹自然也不會多問。
“她昨晚發病昏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大長老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過去床邊給風染把脈,隨即問:“她發病時是什麼症狀?眼神清明嗎?臉色如何?嘴唇是什麼顏色?”
大長老目光微閃,一邊回憶一邊一一答了出來。
白若竹又翻了下風染的眼皮,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剛到島上的第一天見過她,那時她應該就在發病吧?”
“應該是吧,苦了我的夫人了,她因為不能有孩子得了心病,早些年我想了不少辦法,可惜沒一點作用。”大長老說道。
白若竹露出驚訝之色,“大長老是沒有子嗣?”
大長老點頭,“見笑了。”
“大長老是重情之人,在中原,女子如果無所出,男子多數另娶他人了,就是我們九黎族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大長老對尊夫人如此有情有義,實在令晚輩佩服。”白若竹故意露出敬佩的神情。
候在後面的江奕淳和劍七冷著臉,心裡卻都為白若竹的演技點了個大大的贊。
白若竹又繼續檢查了一下,隨後說:“這是心病,不好醫啊,除了要配合針灸、藥物調理,還得她心情變好了,這也就是人常說心病還須心藥醫的道理。我試著先幫夫人下針,至少讓她情緒平靜一二,再給她開些安神藥吧。”
大長老行禮,“就有勞白小友了。”
馮瀾影取了醫藥箱過來,白若竹拿了銀針給風染下針,大長老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似是在關心夫人的病情,但白若竹覺得更多是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這老狐狸在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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