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螞蟻”也不著急,就躲在一邊等著,到快天亮的時候,珊瑚身上的金光黯淡了一些,那“螞蟻”眼睛突然變的更紅了,身子猛的向前衝去,隨即鑽進了珊瑚的鼻孔裡。
熟睡中的珊瑚翻了個身,但很快又繼續睡過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一切如常,只是珊瑚晚起了,沒有和大家一起吃早飯。
白若竹想著孕婦確實容易疲憊,睡的也要久一些,便沒有多想。
飯後,丘志悄悄找了白若竹,說:“主子,你幫珊瑚打胎吧。”
“她的意思?”白若竹挑眉問道。
丘志急忙搖頭,“她說不能要,但是決定不下來,說要再想想。但我覺得她這樣太難受了,所以我幫她做決定吧。”
他說的決然,可眼底卻是痛苦和不捨之色。
白若竹嘆了口氣,“你還是跟她好好商量一下吧,這種事你不要覺得是為她考慮,別最後讓她怨起你了。”
她隱約覺得珊瑚也捨不得,要是就這樣打掉了孩子,豈不是兩人都痛苦?
“可是我們的身份不能……”丘志有些說不下去了。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你就是還不懂得變通,珊瑚只要近期不用回門派,也不是不能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以後你來養孩子,怎麼你不敢養嗎?”
丘志咬了牙,“我敢,大不了回去跟師父交待實情,讓孩子就在龍虎門長大了。”
等丘志離開,白若竹琢磨起來,她好像在一步步慫恿著丘志破戒,慫恿丘志和珊瑚違反門規,慢慢和門派越走越遠?
也不知道龍虎門那位丘道長知道後,會不會跟她拼命。
江奕淳看出了她的想法,笑著說:“他們自己早就想破戒了,只是需要有人再慫恿一下,你也是幫他們。”
“對啊,我這紅娘做的成功吧?”白若竹笑眯眯的說。
“成功,以後你要是閒下來了,還能去做個冰人了。”江奕淳打趣的說。
冰人就是官媒,正適合白若竹這種喜歡當紅孃的人。
白若竹和江奕淳說了會兒話,兩人分開忙起了事情。
她去看了下普如大師,又悄悄去了蒼鶴家看律心,誰律心的父親不讓她見律心,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翻牆了。
律心見到她就說:“你又翻牆了,讓人看到多不好。”
“我走正門得能過來啊,再說誰能看到?”白若竹揚了揚眉毛,“你最近怎麼樣?我給你又帶了些食材來。”
律心不想吃他父親送來的飯菜,乾脆在自己院子裡開了灶,自己給自己做飯吃,白若竹就隔一陣子送一大批食材過來。
好在如今天氣涼爽,食材也儲存的住。
“還有一些,謝謝了。”律心說道。
白若竹發愁的嘆了口氣,“我們馬上要離開扶桑了,我們走了你怎麼辦?不然跟我們一起走吧,保證沒人阻止你吃齋唸佛。”
“不必了,這是佛祖對我的考驗,以後再難也該我自己克服。”律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