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微微點頭,兩人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最後不知道是井上說服了夕子的父兄,還是夕子的父兄覺得有外人在場不便動手,到底沒強押走夕子,只是十分失望的離開了。
夕子一直在哭,井上安慰了她幾句,後來大概是覺得他一個人留著不方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白若竹用了點藥,弄暈了夕子之後讓小毛球去檢查了一下,好在夕子沒有中蠱,這大概是宋毅對自己夫人還有些感情吧。
又或者他怕身邊的人中蠱,他更容易暴露?
隨即她和江奕淳追出去,很快找到了井上,他就是最初時候,白若竹和江奕淳要跟宋毅接觸,他是宋毅身邊的友人。
當時宋毅似乎不想跟他們走太近,但這個井上一臉的興奮,覺得能接觸到中原使臣是天大的好事。
兩人過去直接點了井上的穴道,讓他昏了過去,隨即讓小毛球檢查了一下。
小毛球趴在井上的眉心半天,最終得到的結果是他沒有中蠱。
“這就奇怪了,不是宋毅派他來的,他突然過來幹什麼?”白若竹琢磨起來,“這兒之前接觸覺得挺利益至上的,宋毅如今名聲這麼臭,他不躲得遠遠的,怎麼還特意跑上門了?”
江奕淳看了井上一眼,說:“男人的心思你不懂,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是為了宋毅的妻子。”
“啊?你說他和夕子有私情?看著不像啊,剛剛沒人的時候兩人也沒怎樣吧。”白若竹說道。
“夕子對他沒有,但他對夕子有想法,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宋毅出事了,他才終於有了機會。我記得之前查過這井上的一些資料,他是個鰥夫,一直沒續絃。”江奕淳說道。
鰥夫就是死了妻子的男人,續絃就是沒有再娶妻,白若竹白了他一眼,這人說的文縐縐的。
“他沒有被宋毅下蠱,看來找不到什麼線索了,我們回去吧。”白若竹覺得無聊,隨便踢了昏迷不醒的井上一腳,不想從他的袖子裡滾出了一樣東西。
“咦,這是什麼?”白若竹蹲下檢視,沒有立即用手去撿。
江奕淳也湊近了看,“好像木雕的核桃?”
白若竹放了小毛球出來檢查,看看與蠱蟲有沒關係,得到的結果是沒有蠱蟲的氣息。
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並沒有去碰那隻木雕核桃,很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井上醒了過來,揉了揉頭一臉茫然的說:“我怎麼突然暈倒了?”
他扭頭看到旁邊掉落的木雕核桃,立即撿起,仔細的收回到了袖子裡。
突然他臉色大變,嘟囔道:“我是不是被宋毅下了蠱蟲?不行,我得找人幫我看看!”
說完他匆忙的朝家的方向走去,連衣服背後沾了灰塵都沒顧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