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說是有急事,他身體不便實在不好出宮,否則就親自過來了。”侍從急忙說。
“就是二殿下身體不好,我此時更不便過去了,萬一再惹來什麼麻煩,我可吃不消啊。”白若竹語氣中還帶了些諷刺的味道,不知道她說的“麻煩”是指雅子皇妃,還是要刺殺二皇子的人,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侍從有些為難,“白大人,奴才只是來傳話的,你如果不進宮,二殿下可要罰奴才了,就求求你可憐可憐奴才吧。”
白若竹忍不住翻白眼,說:“你們二殿下怎麼時候變的這麼暴虐了?他如果為了這點事罰你,你去稟告陛下就是了。好了,我前陣子受了內傷,還得靜養,你先退下吧。”
她話一說,侍從還想糾纏,卻直接被劍七趕了出去。
“大人,你幫我說說好話,求求白大人吧,不是我說的誇張啊,二殿下這兩天脾氣特別差,動不動就罰我們這些奴才,我看我胳膊還有血印子呢。”侍從向劍七說著扯起了自己的袖管,露出了胳膊上的血痕,是藤條抽出來的,一條胳膊有七八道呢。
劍七微微皺眉,“你回去照實稟告,如果怕被責罰,就去找陛下。”
說完劍七轉身回了屋子,直接關上了大門。
不是他不同情這個侍從,這世上需要可憐的人多了,但你每個都去同情的話,你有多少時間和精力?
但劍七還是把這個情況稟告給了白若竹,江奕淳在旁邊聽到了冷著臉說:“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去是對的。”
他可是不想他家娘子去見那個二皇子。
白若竹卻皺眉思索起來,二皇子雖然沒有大皇子看起來溫文爾雅,雖然一開始也挺讓人討厭的,但從她這麼久的觀察下來,也沒見二皇子苛責下人啊,怎麼就這兩天突然變了性子?
“感覺不太對勁,不然我還是尋個時間去看看吧。”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不贊同,“說不定是苦肉計呢。”
“你不覺得皇宮裡處處透著詭異,不看看我實在憋的慌。雖然不想管扶桑人的破事了,但我不想被宋毅耍的團團轉。”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見她態度堅決,只好說:“那我陪你去一趟吧。”
白若竹也沒反對,他是不想她單獨見二皇子的,不讓他去,他又不知道得彆扭多久了。
此刻已經傍晚了,兩人乾脆吃了晚飯才進宮,身邊就帶了劍七和亦紫。
很快,到了二皇子的宮殿,之前去請人的侍從看到他們立即露出了笑臉。
“白大人,你們可來了,太謝謝你們了。”他看向白若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怎麼二殿下責罰你了?”白若竹隨口問道。
侍從臉色變了變,隨即強裝鎮定的說:“沒有沒有,你們趕快進去吧。”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有淡淡的血腥味,這侍從身上有傷,應該不是他白天給劍七看的那些,那些是血痕,是紅腫淤血,卻不是流出來的血。
可這淡淡的血腥味代表了身上是有傷口的,而且才流過血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