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急忙開口說:“先生不要誤會,我妻子的師兄遇難失蹤,她見你的術法十分相似,便有些著急了。”
這話一出,占星也有些心急,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星海。
星海笑起來,“看來是誤會一場,我不可能是你的師兄,否則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又何必不與你們相認?”
他這般說著,卻沒有摘下面具的意思。只是他眼角掃了占星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先生不方便摘下面具嗎?”白若竹不死心的問道。
“我臉毀容了,摘下來只能嚇到你們。”他說的挺輕鬆,甚至有些無所謂的意思。
白若竹覺得自己真的不好再逼問了,可她依舊覺得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或許寧譽被人下了什麼藥,所以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這世上未必沒有那樣的毒藥,要知道《毒經》的一部分已經在扶桑出現了。
江奕淳明白白若竹的想法,開口說:“先生莫怪,只是我夫人擔心他師兄被人用毒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們才這麼難尋到他。”
星海笑了笑,“我是真的沒有忘記過什麼,但既然你們不死心,我就摘下面具吧。”
他說完還真的摘掉了面具,露出了臉上一些燒傷的陳舊疤痕,傷口的肉已經長好了,但臉上只坑坑窪窪以及擰著的肉,倒是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讓人忍不住有些惋惜。
白若竹的心沉了下去,真的不是寧譽,那些傷都是陳年的,就是寧譽遇難受傷,傷口也不會是這般顏色。
一時間她格外的失落,有氣無力的說:“是我誤會了,讓先生為難,對不住了。”
星海又重新戴好了面具,“沒事,我自己早就坦然接受了,戴著面具是不想嚇到別人,你們不害怕就好。”
“是我們無禮,讓星海先生想起了傷心事,為了表示歉意,不如讓我們請先生吃頓便飯吧。”江奕淳說道。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星海笑著答應下來,此時的他顯得十分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曾經在富山府的高冷模樣。
白若竹這時已經調整好了心情,是她自己太過著急了。
“我去廚房安排下飯菜,你們先聊著。”她急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江奕淳對星海解釋道:“我夫人是太過擔心她師兄的安危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星海笑了笑,“不會。”
但他此刻心裡也覺得怪怪的,當初他不就是覺得有些熟悉感,才多管閒事的幫了白若竹他們嗎?
如果按他當時的身體情況,他本不該管閒事的。
廚房那邊,亦紫和烏丫也安慰了白若竹几句,白若竹笑笑說:“我沒什麼,就是剛剛我有些逼迫人家的味道,所以覺得尷尬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主子你也是尋人心切,唉,那星海大人的臉還真是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亦紫感慨的說。
“很難,那麼重度的燒傷,如果當時治療及時,就像普如大師那樣,還能好一些,疤痕淺許多。但他的傷已經好了多年了,很難恢復了,除非……”
除非是植皮手術,但她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加上臉上的面板不好輕易去植皮,尤其是鼻子上面的,這條路顯然是走不通的。
亦紫和烏丫見白若竹自顧自的搖頭,就知道是沒辦法,也沒再追問下去。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白若竹安排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餚,還拿出了從中原帶來的美酒,親自斟酒向星海賠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