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幾時回來?”男子問道。
“我一個下人如何知道?”下人不客氣的回道。
男子皺了皺眉頭,到底是等了一個時辰,但一直沒等到占星,也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而此刻占星正在驛館和大家商談事情,他自然沒有告訴家族其他人他的去處,便這樣錯過了和那個男子相見的機會。
等占星回家,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下人把這件事報給了他聽,占星也沒放在心上,這一年到頭總有幾個人登門比試的,太正常不過。
倒是織田聽到皺起了眉頭,開口說:“主子,當日我在富山府被人暗算,白大人又要救珊瑚,我們差點被富山家的人發現,剛好有一位戴了面具的陰陽師幫了我們,只是那人沒說什麼,好像是隨意為之。這個來挑戰的人,不知道和在富山府的那人是不是同一個。”
織田知道此事,也因為那人不是寧譽而失望,此刻聽到織田的話,急忙對下人說:“如果那人再來,你立即報給我,倘若我不在家,一定讓他留下住處,我好登門拜訪。”
下人暗怪自己不夠細心,要是想到問那人的住處,肯定能得到家主的誇獎。
占星卻對織田說:“如果真是那人,我也該登門道謝,多虧他那天幫了你們。”
只可惜後來一連幾日,那面具男子都沒再登門,占星讓人在城中打聽,也沒有尋到人。
白若竹知道此事,也希望真的是當天幫了他們的人,至少能請人家吃頓飯道謝也好。
另一邊,宮裡那邊安排了雅安公主來探望白若竹,她替雅子皇妃送了不少的禮物,說是向白若竹賠禮道歉。
“雅安公主,我不想你為難,但這些東西我實在不敢收,受之有愧。”白若竹回絕道。
“白大人,你別生我母妃的氣了,她性子不太好,平日裡沒少得罪人。”雅安公主表情有些疲憊,想來為她有這樣的母妃覺得心累。
白若竹笑了笑,說:“生氣也犯不著,只是我不明白我盡心盡力的救治二皇子,但雅子皇妃卻一直對我不怎麼友好,我實在是不明白了,我跟她沒有冤仇吧?”
雅安公主苦笑起來,“我母妃就是心眼小,她是覺得你和善子皇妃走得近,怕你去幫著大皇子他們,所以總特別的防備,她就是想的太多了。”
白若竹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天皇是一門心思要皈依佛門,想的少之又少,宮裡不知道被人做了多少手腳,而雅子皇妃卻是想的特別多,就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這兩人真的該中和一下。
“罷了,我不會記仇,但也迴避著她了,二皇子的事情我們也真的不能再多管了。”白若竹推了推禮單,“你把東西帶回去吧。”
雅安公主不同意,乾脆扔下東西自己跑了,白若竹沒辦法,便叫人暫時收到一邊,回頭有機會再退回去。
隨後她拿了兩瓶新制的藥丸,去了招提寺。
“白大人,你看看這幅畫。”
白若竹一進普如大師的屋子,就聽到他這般說。
白若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牆上掛了一副簡單的水墨畫,她對畫作沒多少研究,只能看出畫上是大船還有海,遠處有隱隱出現的青衫,這是出海圖吧?
圖上題了一首詩:
扶桑已在縹緲中,家在扶桑東更東。
此去與師誰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風。
詩是借用韋莊的,這裡特別註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