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趕來的時候,白若竹還在昏睡,江奕淳冷著臉不許任何人打擾白若竹休息。然後簡單的把前一晚的情況講給了天皇聽,袁立誠把兩個卸下來的機關暗器也拿了出來。
“我夫人救治二皇子擔了不小的責任,也承擔了極大的壓力,我們都在盡心盡力的幫忙,希望二皇子能渡過難關,但這一次次總有意外情況,換誰都吃不消。”
江奕淳聲音很冷,他沒怎麼給天皇留面子。
“我們的人佈置了防禦結界,外人進不來,但這機關卻是我們搬進來之前就已經佈下了的,陛下安排院子的時候,還是沒摒除掉內奸嗎?”
天皇也嚇的臉色白了幾分,眼看著兒子有救了,難道又要看著他被人害死?
“我……”他有些語噎,江奕淳冷著臉繼續說:“陛下信佛,心善是好的,但對待惡人不能再心軟了,你那邊不把危險解決了,這一次次的算計我們根本擋不住。”
天皇眼底露出不忍之色,但很快被堅毅所取代,“我知道了,是我糊塗。”
等天皇離開之後,一院子的人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連高璒都說:“要不是為了救普如大師,誰來淌這灘渾水?我們救人不說還累得要死,真是服了。”
袁立誠也鄙夷的說:“皇帝做到天皇這樣,還真是太仁慈了。”
“所以扶桑境內真正說話的是那些幕府的大名,天皇只是皇室的傳承,甚至有時候都不具備兵力。”唐楓說著笑笑,“想想秀吉、德川這些幕府稱霸就知道了。”
高璒是現代人,明白他說什麼,其他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到了太陽下山,白若竹才醒了過來,她全身痠痛,真的是累的狠了,簡直比連做幾次手術還累,那針灸每一次下針都要精神,格外的耗費心神。
江奕淳沒在屋裡,白若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有些不想動彈,或者說動一下都格外的難受吧。
仰面躺著發了會兒呆,白若竹意念一動進了空間之中,簡單的在溫泉池子裡泡了泡,整個人才好受了一些。
空間的泉心已經凝聚了一滴精華,白若竹給了小黑,小黑吃下去就睡著了,想來醒來會更厲害一些。
等她忙完要出去,才發現外面屋裡多了一個人。
江奕淳坐在桌邊,看著空蕩蕩的床發呆,眼神十分的落寞。
白若竹心中抽痛了起來,意念一動出了空間,她重新出現在床上,剛好和他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他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扭過頭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水。
“阿淳,下次不管多晚,有情況我都喊你一起去,不會再那麼莽撞了。”白若竹想了許久,也知道阿淳在意的是她八卦了二皇子。
不過她發誓她根本沒去看二皇子的身子好吧,她當時的視線都集中在二皇子的臉上,注意著他的呼吸,哪有功夫亂看?
再說了,二皇子那豆芽身材能比她家阿淳好看嗎?
“好。”江奕淳應了一聲,語氣不算冷漠,但也說不上熱情,哪裡有平曰裡的溫柔。
白若竹有些頭痛,這就是還在生氣了。
“先吃點東西,我去拿。”他直接起身,也不等她回話,大步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