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向天皇保證過能救活二皇子,如果二皇子出事,怕是他們都難以脫身。
雖說不怕天皇,但強龍難壓地頭蛇,為了他們能順利的找到玉鬢和寧譽,二皇子還不能死。
大概是氣氛太過凝重了,還是高璒先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出問題了?”
白若竹手上不停,抬頭朝上看了看說:“本來我怕下暴雨會讓毒性發作,想看看他的狀況,還好來看了這一眼,屋頂被人做了手腳,雨水落到了他身上。”
高璒十分驚訝,“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們怎麼突破小袁的結界的?再說了小袁也不會沒感覺吧?”
“不知道,但我猜測是之前就在院子裡的東西,所以本就在陣法之中,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小袁沒辦法察覺。”白若竹沉了臉,“或許是某個機關,在哪天夜裡發動了一下,打破了一塊屋瓦。我急著救人沒顧上檢視,晚點再叫劍七去看看吧。”
高璒嗯了一聲,嘟囔道:“阿淳人呢,不會天天粘著你嗎?難道覺得自己沒用處,不來礙事了?”
他真是沒察覺到江奕淳的情緒,還笑著說:“他小時候沒好好跟我學醫,否則現在也能搭把手了。”
“你不是也沒用心教他?”白若竹不高興的懟了一句。
高璒嘿嘿笑了一聲,“學醫太苦了,他也沒興趣,何必勉強他。”
白若竹不和他爭執,燻完了衝脈,隨即放下香,開始拔二皇子身上的針,此刻二皇子的臉已經成了灰白色,活像個死人,好在還有些微弱的氣息。
她又重新下了一遍針,這時候高璒已經燻完了衝脈,兩人又分工開始燻其他八脈,等完工之後,白若竹拿了根略粗的銀針,一下子扎到了二皇子左手的中指指尖上。
一滴滴黑血落下,白若竹拿了只小瓷瓶接住,好好的收了起來,這玩意可以製毒呢。
這樣黑血滴的差不多了,二皇子的臉色才終於從青灰的死人臉回覆到了蒼白,雖然看起氣色依舊不好,卻像個活人了。
同時,他的氣息也慢慢平穩了下來。
“好了,暫時沒事了。”白若竹一根根的收了針,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溼透了,衣服粘著背上,真是夠難受的。
高璒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總算沒事了,我這把老骨頭都痛了。”
他找了把椅子,直接癱坐在了上面,嘟囔道:“好久沒這麼緊張了。”
白若竹也尋了椅子坐下,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說:“你趕快去休息吧,我守著就行了。”
“行,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歲月不饒人啊,我這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高璒說著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你趕快換了乾淨衣服,吃些治傷寒的藥。”白若竹歉疚的說,她這會兒才注意到高璒衣服都被雨淋溼了,穿了這麼久的溼衣服,不感冒才怪。
“知道了,知道了。”高璒說著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這時外面的雨已經小了,但還是漆黑一片,高璒在殿裡找了把雨傘,打著傘離開了。
白若竹微微瞪了瞪眼睛,她怎麼了忘了這個!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剛剛真的是急暈了,難怪叫阿淳去找高蹬,阿淳有些猶豫,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外面下著暴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