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衝了上去,扶住了松田,白若竹一把拉起他的袖子,隨即又生生的吸了口冷氣。
“怎麼弄這麼嚴重,你死心眼兒嗎?哪有這樣自殘的?”白若竹氣的咬牙,但嘴上罵歸罵,手上卻不停,飛快的拿了銀針出來,給他下針止痛。
松田笑著不解釋,他當時是怕太輕了偽裝力度不夠,反正下了決定了,乾脆一次到位得了。
但他不能多說,尤其不能說是怕到不了普如寺才這樣做的,他怕白若竹會因此自責。
亦紫在旁邊已經哭了起來,馮瀾影和魏薇幾個姑娘也紅了眼眶,這人是怎麼想的,他不覺得疼嗎?
松田身子晃了晃,額頭的汗珠流了下來,他疼的冷汗直流,卻還保持著微笑,只是怕大家擔心。
“你沒問普如大師要些燒傷藥先用上嗎?”白若竹又急又氣,可松田卻低聲說:“忘了。”
白若竹吸了口氣,“你不是忘了,你是怕普如大師看到難過吧?”
松田苦笑,“白大人果然聰慧。”
說完他身子又晃了晃,旁邊的江奕淳一把扶住了他,隨即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看向白若竹說:“他發熱了。”
“先扶到屋裡,都感染了能不發熱嗎?”白若竹聲音也有些哽咽,她沒想到松田是用這樣的辦法完成任務的,在敬佩松田的同時,她也自責起來,松田只是個文弱書生,她安排的任務對他來說太艱難了!
江奕淳和丘志架了松田往屋子方向走,高璒指了指他的房間,說:“放我屋裡,有情況我也能及時處理。”
松田被送到了高璒的屋裡,結果一躺到船上,就有些睜不開眼睛了,很快便睡著了。
“他怎麼了?”丘志擔心的問道。
“發熱容易迷糊,外加他也是太累了,讓他睡一下也好。”白若竹一邊說著一邊處理他手臂上的水泡,又細細的消毒、上藥,好在她動作很快,不到兩刻鐘就處理好了傷口。
隨即她又交待魏薇和烏丫去煎藥,等藥熬好,松田也差不多能醒來喝了。
“這看不出來,他一個文弱書生竟然能對自己這麼狠。”高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唐楓也嘆氣,“聽聞這時候的扶桑人很重視承諾,尤其是答應了友人的託付,就是賠上性命也會去完成。”
“我以前挺瞧不上他們的,你們知道咱們為什麼不喜歡扶桑人,但對松田,我收回我的成見。”高璒正色說道。
白若竹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三個從現代來的人,沒一個喜歡霓虹國的,所以對扶桑也十分排斥,高璒能說出這番話,也說明他的心胸開闊了。
“此時的扶桑可不是霓虹。”白若竹提醒道。
唐楓點頭,“對,完全不同,就是國土都有很大的差別。”
說話的功夫,外面傳來腳步聲,原來去給赤松將軍報信的人回來了。
那衛兵給隊長報信說的是扶桑語,白若竹他們也聽不懂,可惜松田這個翻譯又睡著了,白若竹也不敢讓玲子出來翻譯,怕她被人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