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被甲板上的人激怒,轉而去攻擊他們,白若竹也趁著這個時機從空間出來,又在船艙裡放了一顆火雷。
“去幾個人抓住那個女人,她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火雷!”黑老大氣憤的大叫起來,完全沒了上一次表現出的儒雅形象,就好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幾名海盜衝進了船艙,結果到了爆炸的地方卻沒有找到白若竹,白若竹扔了兩顆火雷之後,早就逃離了。
當然她空間裡還有火雷,只是用太多會暴露她的空間,所以她只能繼續朝船艙下層行去,想辦法破壞這座看著堅不可摧的船了。
她往下跑者,突然聽到了嚶嚶的哭泣聲,似乎是婦人的孩子的。
白若竹腳步不由放慢,心也沉了下去,她原本以為黑海盜的船上只有那些海盜,不會有普通人,難道下面是他們抓來的苦力?
隨著她的走近,哭聲更大了。
一群穿的髒兮兮的人縮在一起,等待著隨時可以降臨的災難,他們很快發現了突然出現的女人,這條船上,除了被抓來的女人,根本沒有女海盜,也沒有穿著這樣乾淨體面的女人。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白若竹,讓白若竹有些心酸,她差點炸傷了這些可憐的普通人。
“你們都是什麼人?被海盜抓來的?”白若竹開口問道。
其中一名膽子大的中年男人說:“我是咕嚕島的漁民,出海打漁就被黑海盜他們抓了,一直被關著給他們幹活,可能快半年了吧。”
有了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願意說話了,這裡的人多是海上島嶼的居民,也有人是丹梁商船上被劫來的人。
這時,白若竹注意到了一個女人,女人的臉很髒,好像很久沒有洗過一樣,但她因為懼怕低下了頭,白若竹眼尖,順著她領口看到了她脖子下面和脊背連線的那裡,面板雪白,而且十分的嫩滑。
白若竹又看了看她的臉,這女人不一般,臉是故意塗的。
她一直垂著頭不說話,也沒有開口說自己的情況。
有人注意到了白若竹的視線,幫忙說:“她是個啞巴,在廚房幫忙的。”
白若竹點點頭,收起了心底的懷疑。
“夫人,您既然能進來,能不能救我們出去?”一名婦人哭求了起來,她緊緊的摟著旁邊的少年,“如果不能離開,我兒子長大了會去做海盜,我怎麼對的起他死去的爹?”
白若竹也想幫助這些可憐的人,可外面亂成一片,她怎麼帶這些人離開?
如果是在陸地上,她還能想辦法,帶著他們逃跑,可這是茫茫大海啊,她帶他們逃出海盜船,就是進入大海了,搞不好沒有方向,一群人要淹死在海里。
“我沒辦法救你們,外面是大海,我的船已經走遠了,我自己離開都難,更別提帶著你們一起了。你們留在這裡雖然苦,但至少能保住性命,跟我出去可能很快就葬身海里了。”白若竹搖了搖頭說道。
“可是夫人你不知道,他們一不高興就殺人,喝了酒拉我們去做活人靶子,沒幾天都有人死去,我們都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婦人痛哭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哭起來,悲傷和絕望的情緒在這些人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