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突然明白過來,他們這樣盯著斷念,就好像他**著被人欣賞一樣,難怪會尷尬了。
她悄悄拿胳膊頂了下高O,示意他收斂一些。
好在高O也明白了過來,沒有再那麼肆無忌憚的盯著看了。
“怎麼樣?”白若竹問道。
高O沒急著回答她,而是對斷念說:“我要摸一下你的尾巴,方便嗎?”
斷念咬牙,明顯是一臉的不爽,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高O伸手摸了摸尾鰭中間的部分,又去按了按斷念的尾巴,斷念下意識的甩了一下,打出了一些水花,濺到了白若竹和高O的身上。
“我不習慣……”斷念歉疚的說。
白若竹瞪了高O一眼,對斷念說:“不要緊。”
高O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有些疑惑的說:“這尾鰭我看是能剪的,出血應該不多,陪著若竹的針灸和止血藥,不會有事。只是……”
“只是什麼?”斷念心都提了起來。
“只是你這魚尾這麼軟,也沒什麼支撐的骨頭,就是剪了尾鰭,你也不好站起來吧?”
高O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腿,“你摸摸我們的腿,至少有股骨和脛骨來支撐著。”
斷念搖頭,“不用摸了,我小時候就摸過我爹孃的腿。”
這話一說,白若竹和高O都有些不忍,想想一個小孩子覺得自己不同,摸了他爹孃的腿更加覺得自己像個怪物,那份心酸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斷念抬起頭,眼中卻充滿了堅定之色,“我想試試,如果沒有骨頭,我就用精氣支撐,總能想到辦法的。”
“好,給我們一天時間做準備,明天來為你剪尾鰭。”白若竹說道。
“謝謝了。”斷念由衷的說道。
離開斷念的房間,白若竹和高O又商議了一下,這才各自去做起了準備。
第二天,江奕淳把丘志、袁立誠、唐楓都被叫了過來。
他跟白若竹說斷念身份特殊,鮫人的預言說他會讓鮫人島覆滅,或許他身上藏了什麼秘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所以要剪尾鰭可能會有什麼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還有多些人在旁邊安全一些。
所以手術開始之前,袁立誠就布了個簡單的陣法,他們如今在海上,佈陣的材料不好找,所以要省著用一些。
丘志也悄悄拿出了符紙,白若竹看到立即瞪了他一眼,小聲提醒道:“不管發生什麼情況,聽我的指揮,你自己不要亂來!”
丘志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嫌棄了,他只能努力的好好表現,挽回自己糟糕的形象了。
“是,主子,我絕對不會擅自行動。”他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萬事俱備,她和高O要開始了。
他們在地上鋪了一床床單,然後將斷念抬了出來,平放在了地上。
斷念的尾巴一離開水,表皮就開始乾燥起來,沒了之前那種像寶石一般的光澤。
“我們速度要快一些,他可能會很難受。”白若竹說道。
高O拿出了剪刀消毒,白若竹那邊已經下了針止痛,等她這邊下針一結束,高O舉著剪刀就咔嚓咔嚓的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