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了想問:“那王魯跟你們喝酒嗎?”
幾個人都搖頭,“那人太悶,酒都不肯沾。”
白若竹沒再繼續追問,交待他們不要太擔心,船上會繼續找找,看看王魯是什麼情況。
出了房間,白若竹就對劍七說:“你暗中盯著他們幾個,看看有沒有人行為反常。”
“是。”劍七應道。
之後,江奕淳也帶人在船上搜尋了一番,果然是沒找到王魯,甚至一點痕跡都沒現,也不像是他殺,難不成王魯自己投海自殺了?
可每天都有值夜看守,如果有人投海不可能沒一點動靜,哪能沒人現?
“阿淳,你說不會是杜仲書又混到船上了吧?”白若竹揉了揉額角,海上本就兇險,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斷?
“不會的,你別多想,就算他逃過一劫,他的傷沒個三五個月根本好不利索,哪裡敢跑回來?”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她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些敏感了。
於是之後的幾天裡,王魯就好像人間蒸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若竹忙著安排人給船上消毒,總算讓紅眼病給過去了。高璒則夠懶什麼都不管,卻每天都去給斷念診脈。
他其實是想多問點初霜的事情,可斷念知道的實在不多,只能反反覆覆講他被驅逐時,初霜攔著族人這件事。
但這事對於斷念來說是個不願想起的過往,現在卻每天都要反覆的提起,讓他實在痛苦的很。
他又不好對高璒脾氣,乾脆把帳算到了白若竹頭上,誰讓高璒是白若竹的公公,又是名義上的義父呢?
所以斷念一看到白若竹就逼問他什麼時候能解毒,或者話裡話外諷刺白若竹是庸醫。
當然,他可不敢當魏薇的面說這個,每次都是把魏薇支開了,他才開始各種對白若竹找茬。
魏薇這天又被他支開去廚房端碗甜湯,她走到船艙下面的廚房,客客氣氣的對廚娘說:“我來取一碗甜湯,不知道還有沒剩的?”
廚娘拿眼皮子掃了她一眼,不客氣的說:“沒了,都給主子們送完了,下次早點說!”
魏薇心疼斷念,一般他有什麼要求都想盡量的滿足。可這一刻魏薇也不會不講道理,就想著跟廚娘說說,明天給她留一碗。
不想她說完,廚娘就敷衍的說:“好,如果有多餘的,我給你留著。”
魏薇是個聰明的姑娘,一琢磨就覺得不對了,什麼叫“如果有多餘”的,我早早跟你講了,你多做一些不就行了?除非是故意不想給我。
可不等她多問,就有人從旁邊路過撞了她一下,然後不客氣的說:“廚房地小,不是姑娘該來的,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免得髒了你的繡鞋。”
魏薇這時候再不知道大家的敵意,她就真的是傻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想給白若竹找麻煩,乾脆忍忍算了。
她想著就還要離開,卻看到廚娘將小半鍋甜湯倒到了泔水桶裡,裡面還有不少珍珠小圓子呢。
魏薇一下子就惱火了,“明明有那麼多甜湯,你寧願倒掉浪費了,也不肯給我一碗,從來沒聽說過廚娘做的這麼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