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到烏丫那個狹小的房間,說:“給他們在我屋子附近安排下住處,我習慣有人值夜,他們住下面夜裡還怎麼伺候我?”
“好,小的記下了。”管事急忙說道。
白若竹又轉回烏丫的屋子,說:“我跟管事說好了,你先跟我上去吧,晚點你爹孃也會到我身邊服侍。”
“管事答應了?”烏丫差點跳起來,但很快她搖頭,“夫人,謝謝你,我先不能走,還是等我爹孃回來再一起去見你吧。”
是個孝順的孩子,白若竹也沒再勉強,先回了甲板上。
午飯後,烏丫一家都被送到了白若竹面前,還是總管親自送來的,他對著三人厲聲厲色的說:“你們在白大人身邊好生伺候著,如果做的不好了,白大人不罰你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白若竹忍住想呵斥總管的衝動,等他走了,才讓烏家三人坐下,說:“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但只要求忠心,我不想身邊的事情傳到其他人耳朵裡。”
烏六急忙跪下給白若竹磕頭,“大人的話我們記住了,絕不會做背主的小人。”
他這麼一跪,白若竹倒有些尷尬了還是江奕淳去扶了他起來。
白若竹拿了藥膏,去給烏丫耳朵上藥,亦紫看到眼眶都紅了起來,“怎麼傷的這麼重?”
烏丫眼眶也紅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夫人送的耳釘沒了。”
白若竹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東西沒了不要緊,你沒事才好,等你耳朵好了,我再送你一副更漂亮的。”
“我不要!”烏丫急急的說道,“不能再讓夫人破費了。”
白若竹笑笑,“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僕從,肯定不會讓你們受委屈,其他的不要多想了。好了,現在老老實實說耳朵是怎麼回事吧。”
烏丫急忙看了看她娘,見她娘點頭,才氣憤的說:“就是那個鄭鑫,他看到我戴了耳釘,問我哪裡來的,我說是夫人賞的,他說我這種罪人之後不配戴什麼首飾,就讓我摘下來。”
烏丫說著委屈的哭起來,“我說夫人賞的,不能給他拿走,不想他直接就扯了我的耳朵。我爹聽到我大哭趕過來,他還狠狠的踢了我爹一腳,我爹胸口青紫了一大片呢。”
“那個鄭鑫貪財怎麼貪到了這種地步?小姑娘的耳釘都搶,他還要不要臉了!”馮瀾影氣憤的罵了起來。
白若竹沉著臉說:“還不止這樣,烏丫你繼續說扔人下船是怎麼回事?”
烏六臉色變了變,有些驚慌的說:“白大人,你們千萬不能管這事,只有他最熟悉路線,誰也不敢得罪他,而且他舅父還是船務司的高官,搞不好你們會被他……”
烏六說著頓住了,白若竹立即察覺到了問題,曾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是和鄭鑫有關的。
“既然你們知道他危險,就更應該跟我們講吓實情,否則我們沒有一點防備,路上被暗算了怎麼辦?”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也點點頭說:“你們大可放心,這個屋子裡說的任何話都不會傳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