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安排過人去查了,但傳的這麼厲害,怕是查不到什麼。”馬同方嘆了口氣說道。
馬翡翠突然露出激動之色,“我知道了,是白若竹,一定是白若竹!”
馬同方挑眉,“這跟白若竹有什麼關係?她就算與玲瓏有過罅隙,但也犯不著拖唐楓下水,萬一惹怒了皇上怎麼辦?她就算是蠢婦,江奕淳可不蠢!”
提到江奕淳,馬翡翠心尖顫了顫,那個讓她看一眼就怎麼都忘不掉的男人,就是她夜夜夢裡就會看到他的臉龐。
怎麼會長那般妖孽的臉呢?本來倒罷了,可她偏偏看到他那張冰冷的臉對著白若竹綻放,那一瞬間的笑意足以勾去她的魂魄。
一定是白若竹那女人太精,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所以寧願讓唐楓被天下人嗤笑,也要阻止她嫁給唐楓,以便有機會接近江奕淳。
馬翡翠是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如果細細想想,白若竹要是防著她,乾脆以後不和唐楓往來不就好了?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
“你在想什麼?不是還瞞了我什麼吧?你速來比玲瓏他們聰明,可不要瞞著伯父。”馬同方聲音裡帶了些嚴厲的味道。
馬翡翠回過神來,急忙說:“沒有,我獨自趕來京城,萬事都要依仗伯父為我拿主意,又怎麼敢有事隱瞞伯父?”
馬同方見她這樣說,也沒多懷疑,交待她暫時不要出門,這才離開。
等馬同方走了,馬翡翠眼底射出狠色,喃喃的說:“白若竹,那個男人我要定了!”
正巧她的丫鬟端茶進來,被她的狠勁嚇的一個激靈,手中的托盤差點沒丟了,裡面的茶湯也灑出了不少。
只不過丫鬟以為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是唐楓,心想小姐這次是轉性了,對一個男人竟然如此的執著。
馬翡翠斜眼瞥見丫鬟,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托盤,淡淡的說:“連茶都端不穩,規矩白學了,出去跪著,什麼時候端穩了再說。”
丫鬟嚇的臉色慘白,急忙端著托盤去了門外跪著,將手中的托盤穩穩的舉過了頭頂。
她的袖子不由滑下,露出了一個個青紫的傷痕,有些是新傷,一塊塊的,好像是被人掐的。還有些是舊傷,有的已經呈黃綠色了,是一道道的,應該是被藤條或者樹枝抽打的。
院子裡的護衛看了丫鬟一眼,心下有些不忍,但馬家的主子們本來就心狠,就算讓馬同方知道,也只會覺得他這個侄女不是心軟的膿包,根本不會處罰她。
……
飛仙閣裡,月娘有些心疼的看著唐楓,低聲問:“主子您何必如此?這、這太委屈您了!”
唐楓舉杯一飲而盡,臉上卻帶著笑容,瞧著心情還不錯。
“一勞永逸。”
“可、可您真的……”月娘有些問不出口,別看她是唐楓的手,心中又十分的傾慕唐楓,但唐楓從來沒碰過她。
唐楓衝她笑笑,“月娘,我明白你的心思,等過些曰子我幫你贖身,你回家鄉找個老實人好好過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