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沛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了。
陸巡一進御書房,就看到白澤沛在旁邊埋頭看奏摺,心中一陣惱怒,他就不信白澤沛不知道此事。
“微臣陸巡見過聖上。”陸巡恭敬的行禮。
“陸愛卿無需多禮,這個時間來見朕,可是有什麼急事?”皇上懶洋洋的問著,顯得已經很疲倦了。
陸巡心中一驚,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啟稟皇上,臣的女兒陸婉雖說不才,但一直深得臣和夫人的喜愛,臣一直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而她說心儀白侍讀,臣才同意了這門親事,否則以婉兒的才情,何需為妾?”
“如果白侍讀看不上婉兒,直接回絕了微臣即可,怎可拿她送人,還讓京中百姓都知道了,這要致臣於何地,我陸家的顏面該放在哪裡?”
唐胤笑眯眯的說:“陸文書是來告白侍讀的御狀嗎?”
陸巡心中一緊,但很快鎮定下來,“回皇上的話,臣就是想問小女討個公道。”
唐胤看向白澤沛,“白愛卿怎麼看?”
白澤沛放下奏摺,起身行禮,到陸巡的身側站定,說:“此事臣確實不知,實在無法對陸文書解釋什麼,不過陸文書剛剛說想給愛女一個好歸宿,難道杜王爺不是個好歸宿嗎?”
這下子陸巡給噎住了,他說不是,這不是要得罪杜仲書嗎?杜仲書別看沒什麼背景,可人家背後可是月丘部呢。
陸巡想了想說:“杜王爺青年才俊,確實是難得的好夫婿,可好女不嫁二夫,怎麼能送到白府了,又被送去杜王爺府裡了?以後別人還怎麼看我們陸家?”
白澤沛淡然的說:“陸文書此言差矣,令媛不是嫁娶,沒有二夫這一說。”
“你”陸文書氣的臉紅到了脖子,不過白澤沛說的沒錯,妾室是可以送人的,所以沒有“好妾不侍二主”的說法。
“好了,兩位愛卿也別爭執了,要朕來看,這事是白女醫長所為,也是任性了一些,但白家家訓在哪裡,她這麼做雖然不近人情,但也在情理之中。何況白女醫長可是看病的神醫,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樂嬪要看病也得找她,陸文書就別為此計較了,何況朕可是聽說了,最後是陸小姐自己主動走進杜王府的。”唐胤笑呵呵的說著,但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陸文書氣的手都發抖起來,可他不敢逆了皇上的意思,只能行禮說:“皇上所言極是,臣知道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朕也乏了。”唐胤揮了揮手,陸巡和白澤沛一同告退。只是出了御書房,陸巡就狠狠的瞪白澤沛一眼,說:“白侍讀,本官記住了!”
白澤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承蒙陸文書惦記,白某萬分榮幸。”
“哼,我們走著瞧!”陸文書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他不僅恨上了白澤沛,對他那個不爭氣的庶女也是憤恨,怎麼能自己走進杜王府呢?讓他在聖上面前都沒了說法,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白府裡,白若竹正懶洋洋的吃著葡萄,這玩意如今少見,但她不喜歡剝皮,又不喜歡使喚丫鬟給她剝葡萄皮,只有她家阿淳在的時候,幫她剝好了,喂到她嘴裡。
她自己吃不了幾個就沒興趣了。
馮瀾影一臉興奮的走進來,“若竹,事情很順利,你趕快誇誇我!“
白若竹笑起來,“不錯,咱們瀾影是人美嘴狠,心腸歹毒,整的對方各種痛苦又不能言,簡直就是做壞事的第一號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