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衲就不跟白施主客氣了。”普燭收下了銀票,眼中無驚無喜,十分的坦然。
之後眾人下山,一路上劍七緊緊的抱著亦紫,始終不肯交於他人,甚至追問白若竹了幾次,問亦紫何時能醒來。
白若竹見他這樣,心中有些不忍,琢磨著要不要就這樣算了,也別再折磨人家可憐的劍七了。
想想劍七這人的固執,白若竹覺得還是明天再讓亦紫醒過來吧,免得劍七那廝等人醒了又退縮了。
等回到了廟裡,馮瀾影扶了袁立誠去休息,臨走前一臉慚愧的對劍七說:“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等亦紫醒了,我一定向你們負荊請罪。”
劍七無奈的揮揮手,他還捅了袁立誠一劍呢,真要再責怪下去,也有些說不過去。
“你們去休息吧,這事不怪你們。”劍七說道。
馮瀾影看了白若竹一眼,慚愧的低下了頭,那樣子就跟小媳婦似的。
白若竹又給亦紫看了一下,隨即交待劍七好好照顧亦紫,她回房間去看江奕淳了。
“你一個人的時候沒什麼事吧?”白若竹一進屋就問道。
“沒事,你真以為我能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病患嗎?何況普燈大師已經封了朱寧的內力,沒收了她的機關傀儡,還能有什麼事?”江奕淳說著起身,走過去摟住了白若竹的肩膀。
白若竹露出驚喜之色,“你能看到了?”
“再一點點的好轉,之前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影子,現在已經有清晰的輪廓的,想來沒兩天就能好。”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剛剛從崖底爬上去,身上蹭了不少石壁上的灰塵。
“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少用眼,這樣恢復的更快,我去收拾一下,你先躺下睡吧。”白若竹扶著他坐回了床上。
江奕淳脫了外衫躺好,閉著眼睛問:“沒事了?”
一提這事白若竹就來氣,“別提了,四個人簡直太能搞事了,我都讓他們統統滾蛋了,一個個不省心的。”
江奕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的語氣很像當長輩的。”
“可不是嗎?我操心都操的快成老嬤嬤了,你說馮瀾影要下什麼猛料就算了,幹嘛讓袁立誠不斷去刺激劍七?劍七也是,就是急了也可以跟我商量啊,怎麼就動真格的了?否則袁立誠也不會被他打落到懸崖下面。”
她說著嘆氣,“最氣人就是亦紫,跟了我也有些曰子了,怎麼就沒學會我的堅強樂觀呢?人活一次容易嗎?說跳崖就跳崖了,太不把性命當回事了。”
“年輕人嘛,總有衝動的時候。”江奕淳笑著說。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說的我們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樣。”
“還不老啊,孩子都三個了。”江奕淳低笑。
白若竹覺得額頭冒黑線,就她現在的年紀,擱到現代還在讀大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