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清楚的記得寧譽跟她講過國師的事情,說國師身體特殊,本來以為跟術法無緣,最終他不放棄,結果門派的心法研究出了適合他自己的修煉之法,他師父還打算讓他繼承衣缽,卻遭到師弟斷言的嫉妒。
怎麼可能跟這個傲松家扯上關係了?
傲松歪著頭說:“你別不信,你師父叫寧燃對吧?”
“這個京里人都知道國師的名字。”不可能因為一個名字,她就信了這位姑娘。
傲松也不著急,踩著輕鬆的步子去摸了摸她的雪駝的頭,又繞到了白若竹跟前講了起來。
“我有位大伯打小身體異於常人,不能修煉家族的心法,後來他一氣之下帶家族的術法秘籍離開了,說是去中原找適合他的路。後來聽說他自己研究了適合自己的心法,精氣十分的精純,把家族的術法也練的出神入化,我小時候他還家過一趟呢。”
傲松說著突然俯身湊近白若竹,“聽說他愛上了一位帝王,為了就對方放棄了一身的修為。”
白若竹下意識的朝其他人看起,果然其他人都沒聽到,這傲松說的“愛上了一位帝王”,指的就是先帝吧?
她曾經只想過國師太過忠心耿耿,為了破解先帝和太后的詛咒,不惜犧牲自己,弄的自己油盡燈枯。但此刻聽了傲松的話,雖然有些荒唐,但她卻隱約覺得更加合理一些。
國師一生未娶,只收養了寧譽這一個弟子,一生都奉獻給了先帝。
“他不肯家,我爺爺可沒少生氣。”傲松無奈的聳肩,“雖然你的心法是他自創的,但術法卻出自我家,難道還不是一家人嗎?”
白若竹還想再問幾句,高璒卻突然插話說:“不知道傲姑娘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們要不要重新易容一下?”
這意思是接受傲松的提議了?白若竹有些吃驚的看向高璒,高璒也太輕易相信對方了吧?
“我可不姓傲!”傲松撅了撅嘴,似乎她對高璒不感冒,只對白若竹好聲好氣的說話。
高璒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幾聲。
隨即傲松叫侍女拿出了幾套衣服,說:“你們換上衣服,喬裝成我的隨從吧,不過大叔你還是扮成嬤嬤比較好,我帶一群丫鬟和個嬤嬤比較合適。”
“那他們兩個呢?”高璒指向江奕淳和暮雨。
“侍衛啊,我總的有兩個高手保護吧?”傲松答的很理所當然。
“那我為什麼不能扮做侍衛?”高璒差點跳腳,他為什麼要扮個老女人?
傲松捂嘴呵呵的笑了起來,“誰會找那麼老的侍衛啊。”
高璒覺得自己不能忍了,他體內的洪荒之力馬上要爆發了,還是白若竹拉了他一把,扭頭對傲松說:“我去勸勸他。”
說完白若竹拉了高璒到一邊,“你到底怎麼想的?”
高璒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她應該是隱世家族的人沒錯,我們沒必要得罪他們,再說如果是桑吉的陷阱,他大可不用這樣大費周章。”高璒壓低聲音說道。
白若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沒反對,很快她接過傲松侍女送來的玄色衣服,打扮成了傲松侍女的樣子。
江奕淳也換好了侍衛衣服,只是套在了鎧甲的外面,顯得有些臃腫,好在這時候也有人穿護身的甲衣,倒不會特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