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當然在聽咯,哥哥不必擔心,這對我們也不是壞事啊。”
“不是壞事?!”劉青不自覺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皇上都來了還不夠壞,你到底在想什麼!事實真相你可比我清楚,這栽贓陷害王妃可不是小罪,歐陽靜現在又得寵,她要是想毀了我們劉家,王爺也不一定會拒絕啊。”
得寵......
七夫人手一僵,“嘭”一聲將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就她得寵嘛!本夫人也是得寵的,王爺聽誰的可不一定呢。”
“你得寵?”劉青忍不住嗤笑道:“你要是得寵就不會被關在院子另一邊了,嫁進王府這些年,怎麼沒見王爺為你這麼做,以前被那個穆清秋壓著,現在又被歐陽靜壓著,你也好意思說自己得寵。”
“閉嘴!”一掌打在桌上,七夫人氣得混身發顫,她真是搞不懂,都是同一個爹孃生的,她這哥哥怎麼能蠢成這樣,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親生的哥哥,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隱隱壓著自己的怒火,她緩緩道:“她得寵不過就是因為懷了王爺的孩子而已,現在我也懷孕了,王爺回心轉意是遲早的事。”
你就自欺欺人吧,見她發火了,劉青撇撇嘴也沒再回話,大不了最後東窗事發,他把責任都推到妹妹身上,犧牲她一人保住劉家好了。
“你先回去吧,什麼也不用做,剩下的我自己來。”猛灌了幾杯水,七夫人才恢復如初。
劉青本就不願插手了,聽她這麼說,趕緊就走,想著回去可能要被老爹煩,他索性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夢香居。
翌日一早,歐陽靜還在睡夢中,便聽到一陣吵鬧聲,似乎在說什麼‘夫人’什麼‘離開’,好像有寧夏的聲音,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倒是聽不出來,但是已經嚴重影響她睡覺了。
“冥!關門放狗!”
額......冥現身,但是他很為難,首先吧,這門本來就是關著的,他要怎麼再關。再者,王妃您說的放狗,請問狗在哪兒?
“王妃既然醒了,為何不起床?難道是不想見我麼?”
這聲音......歐陽靜閉著眼睛努力搜尋了一下,然後,“BINGGO”找著主人了,哎吆,等了一個晚上,終於來了呀,她怎麼能不起來會會。
“喲,是七夫人啊。”微微一笑,歐陽靜伸了個懶腰,起身,笑著道:“我說這一大早的誰的聲音跟個烏鴉似得,吵得人睡不著呢,原來是七夫人啊。”
烏鴉!居然拿她的聲音跟烏鴉做比較,當年她可是僅憑一曲就引起王爺注意的好不好,七夫人雙拳緊握,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輕聲道:“打擾王妃休息了,只是今晨聽聞王妃入獄,特地趕過來瞧瞧。”
瞧什麼,瞧她有多狼狽麼,歐陽靜嘴唇輕勾,然後下一秒就聽七夫人淡淡道:“看王妃住的如此舒適,我也放心了。”
放心?應該是不甘心吧。示意寧夏過來整理衣衫,歐陽靜暫時並不想搭理她,剛起床,元氣尚在恢復中,不適合戰鬥。
寧夏整理完,立刻又有一群宮女端著水盆,臉盆等一系列東西進來,伺候歐陽靜梳洗,梳髮,這待遇,簡直比在王府都好,七夫人看著更是恨得不行,把歐陽靜弄到牢裡是讓她受苦的,可不是讓她像個貴妃似的生活。
眸子一閃,她忍不住說道:“剛剛聽聞皇上來看過王妃,我還不信呢,現在看來倒像是真的呢,這待遇怕是宮裡的娘娘都比不得。”
“是嗎?”歐陽靜眉頭一挑,漱了漱口,疑惑道:“難道七夫人早上起來不漱口洗臉的麼?我以為天下女人都是這麼做呢,原來我這麼做就是跟宮裡娘娘一樣了呀。”
七夫人手一緊,她當然洗的呀,不洗怎麼出來見人。之前聽哥哥說這女人巧言善辯,看來倒是真的。
“不過......”歐陽靜頓了頓,似在思考,又似在猶豫,最後看著七夫人真誠道:“七夫人以後這話還是別亂說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聽起來總覺得你在暗示我跟皇上有一腿似的,這要是傳到皇上和王爺耳朵裡,引起兄弟不合可就不好了。”
略作苦惱樣,歐陽靜轉眸看向木子,憂心忡忡,“木子公公,你說是不是呀?”
公公?難不成是皇上昨晚來看歐陽靜留下的?那剛剛那句話豈不是必然會傳到皇上耳朵裡!
七夫人身子一怔,險些跌倒。該死的歐陽靜!居然又將了她一軍。她好不容易盼走了穆清秋,以為自己的好日子來了,現在居然還要被歐陽靜壓著,她真是好不甘心吶。
回眸看向丫鬟,那丫鬟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扶住她,輕聲卻又足夠歐陽靜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牢裡溼氣重,您還有身孕呢,早些出去吧。”
歐陽靜玩著簪子的手一僵,七夫人滿意了,躬身,柔聲道:“不打擾王妃休息,我先回去了。”能刺激到歐陽靜,她這一趟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而且也確認了皇上的確對歐陽靜很特殊,這在以後也可以當作談判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