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金豔秋嚇怕了,很擔心金豔秋會突然甩臉,對她的工作吹毛求疵。
畢竟這是在別人家的店裡,對方是店裡的老闆,什麼都是她說了算,要是故意找茬,謝榕可沒處說理去。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了。”金豔秋沒有在意謝榕僵住的身體,而是揮了揮手,讓謝榕開始工作。
謝榕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老闆娘。”
“算了算了,喊我豔秋就行,反正之前也是同學一場。”金豔秋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可是謝榕的心情沒有放鬆半分。
要說現在的她不緊張,是不現實的。
十五分鐘之後,謝榕還是提心吊膽地站在花店前廳,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金豔秋慵懶地坐在收銀臺後面,打量著謝榕的背影。
自大學以來,金豔秋就沒有正面和謝榕有過什麼接觸,反而是在別人的口中,才能瞭解這個女人。
金豔秋本來以為謝榕是個很厲害的女生,在學校裡甚至能和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同臺,還傳出一些緋聞來,後來謝榕嫁到豪門後,金豔秋並不如何奇怪。
但是之後,金豔秋對謝榕的印象並不好。
因為金豔秋和顧柔,是大學同學。
此時,花店的門被人推開,有客人來了。
金豔秋的精神立刻就緊繃了起來,她下意識地站起身,卻發現謝榕已經先她一步,迎向了客人。
本來,金豔秋以為謝榕是會很拘束的,畢竟這十五分鐘以來,謝榕和她的對話幾乎就沒有超過五句。
但是現在,金豔秋髮現,謝榕臉上的笑意竟然是那麼的自然。
彷彿謝榕天生就帶著一些光環,她臉上的笑容十分溫暖隨和,讓人無法不去注意。
就在金豔秋在感嘆的時候,謝榕竟然已經快速又準確地為客人打理好了花束,還拿出了卡片堆,去給客人挑選。
整個過程都有如行雲流水,金豔秋不得不服。
“一共三十五塊錢,謝謝。”謝榕把客人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打包好,用綵帶繫了一個蝴蝶結,給客人遞了過去。
客人顯然萬分滿意,一筆交易很快就完成了。
金豔秋看著站在門口目送客人離開的謝榕,站起身,剛想對謝榕說些什麼,第二位顧客來了。
這是金豔秋花店的一位老主顧,他要的是給西餐廳裝飾的新鮮插花。
謝榕看著對方留著大鬍子,一時有些失神。
這個人,這個身份,這個樣貌,都像極了之前,她在艾斯丁古鎮的客人。
就在謝榕失神的時候,這位客人已經越過了謝榕。
“金老闆,這是你們店的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