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棟木屋門口,寧靜正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嘴巴也被人用膠帶完全封死,只留兩個鼻孔在外面供她出氣。
昨晚關了服裝店後,寧靜身心疲憊的拎著買來的宵夜想要回家,然而就在她快到小區門口時,卻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好像被人用什麼給罩住了腦袋。
之後還沒等寧靜大聲呼救她便感到一記毫不憐香惜玉的重擊落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刻,寧靜的意識便漸漸消散了……只依稀記得,自己被人罩住腦袋之前,好像有一輛麵包車突然從旁邊的巷子裡衝了出來,正好就停在她的身邊。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等到寧靜的意識漸漸恢復,最終清醒過來的時候,她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周圍那徹骨的寒意。
之後,寧靜便用她那將恐懼掩飾起來,但卻掩飾的並不完美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感覺到身上的棉繩有些限制自己的自由,而且還勒的自己有點痛時,寧靜不自覺的輕輕掙扎了一下。
然而繩子並沒有因此斷開,反倒是木屋門前那一排年久失修的木板階梯,因為寧靜的動作而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吱呀”聲。
聽到自己弄出的動靜後,寧靜不禁有些慌亂,目光驚恐的掃了一眼四周。
幸運的是,周圍並沒有人在。
不幸的是,寧靜身後那間木屋裡,傳來了一個正在快速接近門口的腳步聲。
那沉重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好像是踩在寧靜脆弱的心頭一樣,隨著它接連不斷的響起,寧靜的心絃也是一秒鐘……又一秒鐘的不緊繃起來。
終於,寧靜身後那間木屋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因為身上被綁著棉繩,所以寧靜動作有些艱難的微微把頭扭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天生麗質的金髮女人,正迎著清晨的陽光站在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陽光灑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竟然讓寧靜心裡生起了一種神聖的感覺,與此同時,還有一點點難以啟齒的自卑。
對於自己的容貌和顏值,寧靜向來都是頗有自信的,不過今天在見到這個金髮女人後,她往日的所有自信,都在頃刻間被打擊的支離破碎了。
沒辦法,這個金髮女人……實在是太美了!
她一頭比陽光更加耀眼的金色長髮,那雙比寶石更加澄澈的藍色眸子,以及那大概比魔鬼還要完美的身材曲線……無一不是讓男人為之發狂,讓女人為之羞愧的資本。
“醒了?”紅寡婦踏著腳上的一雙皮革軍靴,優雅輕靈的走到寧靜身邊,俯視著寧靜,用較為標準卻還是透著股國外口音的腔調輕輕問了句。
這時候,儘管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甜美動人,可是寧靜依舊從那雙眼睛裡,看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
“嗯嗯嗯……嗯嗯!”寧靜想要開口,無奈她的嘴卻被膠帶封著,只好拼盡全力的用身上所有能動的部位,向紅寡婦表達著肢體語言。
紅寡婦面無表情的撇了寧靜一眼,彎腰替她撕下了嘴上的膠帶。
強力膠帶被從臉上扯下來的那一瞬間,寧靜不禁因為鑽心的劇痛而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隨後這丫頭有些哀怨的抬頭看著紅寡婦,紅寡婦則是隨意扔掉了手上那段膠帶,緩緩蹲下身子面對面打量著寧靜。
“在外面呆了一晚上,滋味不好受吧?”半晌後,紅寡婦突然開口,語氣依舊是那麼動聽,卻又不含絲毫情感,“要不要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寧靜怯生生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盯著紅寡婦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他的未婚妻,對嗎?”紅寡婦說話間,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張陳白的照片,拿在寧靜眼前。
看到那張照片時,寧靜不禁眼皮一跳,但她還是很快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隱藏了起來,眼巴巴的看了眼陳白的照片,再眼巴巴的看著紅寡婦,最終微微搖了搖頭。
“不,我不認識照片裡的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