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麻煩,不麻煩。”司徒青雲臉上堆著和藹的笑意,應了寧靜一聲後,便示意推著手術床的兩個護士將陳白送去病房。
王凡等人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然而一直都沒有機會跟陳白傾訴衷腸,自打出了手術室後,陳白就一直被寧靜一個人霸佔著。
不過這點他們倒也不好說什麼,然而好不容易等到兩人膩歪完了,王凡他們幾個正打算跟著陳白一起去病房時,卻被司徒青雲給伸手攔下。
“你們就先別去了吧,他現在還處於虛弱階段,先讓他休息一晚,要探病的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看到司徒青雲那副鐵面無私的樣子,王凡等人頓時知道這事兒是沒得商量了,當下只得一個個沮喪的低垂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答應了司徒青雲。
陳白則是被兩個護士推著,出了電梯後,又是一番輾轉,終於到了住院部分給自己的病房裡。
住院部的人似乎也認識他們這幾張熟臉了,負責分房的醫生很人性化的把陳白分在了何冶跟李白所在的病房裡。
被兩個護士推著進了病房之後,裡面的兩個老住戶紛紛熱情的跟陳白打著招呼。
“呦,這不是陳白嗎?”
“哈哈,你小子也進來了啊!”、
何冶跟李白兩人雖然都狼狽的躺在病床上,不過在看到陳白時,兩人臉上還是很默契的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白翻了個白眼,被護士安置在這間屋子裡的最後一張病床上後,沒好氣的回了兩人一句,“是啊,這不是想你們了就來看看你們嗎?”
三個難兄難弟裡,雖然李白和陳白兩人都是因為捱了槍子兒才進來的,不過要說傷勢最嚴重的,卻要非何冶莫屬了。
這小子當初跟肖雲波酣暢淋漓的打了一架,導致左肩脫臼、一根肋骨斷了,以及兩條腿分別出現程度不一的骨折,真是當之無愧的最悲劇病人了。
然而就這樣,那還是肖雲波在動手時,有意無意的收斂了幾分力道的結果。
陳白估計這次從醫院出去以後,何冶這小子再也不敢跟肖雲波提切磋武藝的事兒了,只要他不是傻子的話……
兩個護士安置好陳白後,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便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病房裡的三個難兄難弟,陳白跟何冶、李白兩人閒聊幾句後,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不過三人卻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最後不知怎麼搞的,只有何冶跟李白兩人在有一嘴沒一嘴的先聊著,陳白卻是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從病號服的褲兜裡摸出了一枚子彈,自顧自的在那裡端詳了起來。
兩人七嘴八舌的聊了一陣兒後,何冶終於發現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白,不禁好奇的往隔壁看了一眼,“幹什麼呢老陳,怎麼心情這麼低落啊?”
陳白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始終盯著手裡的那枚子彈,嘴上卻是回了一句,“這就是打傷我的那枚子彈。”
“子彈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何冶有些茫然的脫口一問。
下一刻,陳白突然將那枚子彈放在被子上,扭頭一臉嚴肅的望著何冶,“一些行事風格比較獨立的傭兵,喜歡把自己的標誌或是團隊的標誌刻在子彈上,這事兒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啊,你從這枚子彈上看出什麼來了嗎?”何冶先是點了點頭,隨後醒悟過來或許事情不簡單後,神色也變的肅穆起來。
隨後只見陳白眯著眼睛,像是思考著什麼似的沉默了片刻。
在何冶跟李白兩人的目光注視下,陳白終究若有所思的緩緩開口,“這枚子彈上的標誌,跟狼蛛的標誌長的很像,而且子彈側面還刻著和狼蛛一模一樣的團隊標誌。”
“什麼!”何冶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回來為狼蛛報仇了,而且還知道是你幹掉狼蛛的?”
陳白默默的點了點頭,腦子裡逐漸回憶起了上午在金三角經歷過的事情。
“今天我跟馮強和車神在金三角執行任務時,馮強跟車神有幾次都已經暴露目標了,然而那個隱藏在叢林裡的人始終都沒有出手,直到最後一刻才對我開槍,很顯然……她是有明確目的性的。”
聽完了陳白對白天經歷的描述後,何冶跟李白兩人都是神色凝重的沉默了起來。
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個意外,但仔細分析的話,還是存在著相當大的隱患的,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