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你的身體康復了。”
種種跡象表明,東方盛隆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疾病。
張朝嶽的意思是提醒他,沒必要再坐著輪椅了。
“跟往常一樣,生活照舊,工作照舊。身體健康的情況,只限於你我得知。”
從那時起,只要有外人在場,包括家裡的傭人黃姨,廚師阿峰,只要他們在,東方盛隆還是坐在輪椅上,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唯有張朝嶽跟他單處的時候,他才不會裝。
為什麼如此?
張朝嶽從不過問。
東方盛隆也從不解釋。
原本生活照舊。
董事長裝也好,不裝也罷,其實對張朝嶽來說沒有多大影響,他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某一天,輕易不說家庭瑣事的東方盛隆,提到了夫人。
“若是夫人在就好了。她身體本來比我好,突發腦溢血就走了。張律師,你照顧我照顧的再好,終究跟夫人還是有區別的。”
原本對這句話,張朝嶽沒往心裡去,等他第二天再次看到董事長那一柱擎天的現象,終於明白了董事長的意思。
他曾暗自好笑。
想找個老伴就找唄,何必說的那麼隱晦。
東方盛隆終究還是沒有明說。
張朝嶽也當沒當回事兒。
前幾天,阿峰做了條魚,董事長說做得苦了,訓斥了阿峰一頓。
阿峰覺得很委屈。
背地裡找張朝嶽訴苦。
張朝嶽嚐了那魚,酸甜可口,根本沒有苦味。
阿峰被冤枉了。
阿峰是五年前張朝嶽找來的。
在董事長家待的時間久,做的飯菜口味一直受到董事長的好評。
明明酸甜可口的魚,董事長卻說味苦。
於是,阿峰辭職了。
昨天,王一娜來了。
是應著廚師的名義來的。
和董事長昨天晚上睡在了二樓。
床上有兩個枕頭。
今張朝嶽難以接受。
雖說他出軌在先,但他破鏡重圓的幻想一直沒有破滅。
今天終於破滅了。
他不可能面對這樣的王一娜整天與他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