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這句玩笑話讓陸行止原本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堵再了心口裡，她現在有多不以為然，有多不上心，有多隨便拿這個開玩笑，當她知道真相她就有多受傷。
之所以可以隨便拿這個開玩笑不就是因為她壓根就不覺額有這個存在的可能，她就沒假設想過她和那兩個如此像的人會有關係。
“瑤瑤。”陸行止心疼的連嘆息聲都不敢叫江瑤聽見，只能將嘆息留在心口處。
這一刻的擔心，如同那天從江傑口裡證實了他的猜測時候的擔憂是一樣的。
是，謝秋然是你的親生母親，這一句話，陸行止含在唇裡好久都沒有能說出來。
其實，就這麼一句話，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多容易不是嗎？
可是這是江瑤啊，此刻衝著他笑的沒心沒肺的人是他的瑤瑤的。
是那個一直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瑤瑤。
她總說，她有全世界對她最好的父母，最疼愛她的哥哥，還有一個最愛她的丈夫。
“瑤瑤……”陸行止將人拉進了懷裡緊張的抱著，這才聲音輕輕的道：“如果我告訴你程夫人和孫夫人當中有一個人是你的親生母親呢？”
如果不是陸行止的表情太過凝重，如果不是感受到陸行止的緊張和擔憂，否則這一刻江瑤真的會把陸行止的這個問題當做是玩笑話。
但是，她能從陸行止的表情上看出一個事實，他沒有在和她開這麼沒有營養的玩笑話。
“孫夫人帶著孫笑珊和她丈夫去了老家找岳父岳母，要認回你。”陸行止說完以後手臂收緊，看江瑤滿眼的震驚，他甚至很想去伸手遮蓋住她那一雙眼睛。
“記得笑笑和你說的那個關於瘋子的故事嗎？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孫夫人拿走了你的頭髮和那個瘋子的去做了親子鑑定，京都醫院的結果顯示，你們兩的確是父女，不過那份報告被我換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孫夫人會這般的篤定你就是那個當年被那老婆子活埋的孩子。”
“我調查過，那個瘋子的妻子名字叫謝秋然，而孫夫人的名字就叫做謝秋然，拿著謝秋然年輕時候的照片去問那個瘋子的老鄰居，大家都認出來，那就是瘋子的妻子。”陸行止感受到懷裡身軀開始輕輕的顫抖，他知道殘忍，但還是得繼續說下去，“那天把你從程爺那帶回部隊以後，我問過大哥，大哥承認了，大哥說你是岳父岳母從山裡撿回去的。”
“所以孫夫人是我的親媽？我只是家裡撿來的別人不要的孩子？所以如果不是爸媽，我小時候就死在山裡了？”江瑤死死的咬著唇，“那個孫笑珊是我的姐姐？還是妹妹？我不喜歡孫夫人！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她。”
話未說完，江瑤的眼淚一顆顆先砸了出來。
“爸媽那麼疼我，哥哥那麼疼我，我怎麼可能是撿來的呢？你一定是調查錯了。”江瑤將臉死死的埋在陸行止的胸口，眼淚決了堤似得往他心口處砸，一顆顆，滾燙的幾乎要灼燒他的心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