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沒聽清後一句話,但是蕭重華的前一句話她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也知道其中的梗,盯著他半刻,很是怨念,“你這麼瞧不上我的摺子書,我也沒強求你看。”
“你生的心思靈巧,天賦極佳,萬不能被這些風花雪月給耽擱了,至今日起,我要教你讀書。”蕭重華搖搖頭,宣告了他做的決定。
李妍哭喪著一張臉,連早飯都用不下去了,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別啊,我最不喜歡讀書了,還是摺子戲有趣。我們商量一下,你可以留這裡,只是別逼我看不喜歡的書,這樣總可以吧?”
“不行,書必須要讀。”
“我的天吶,你這哪是大爺,我這是給我自己找了個祖宗喲。難不成你還要叫我行軍打戰,我不去戰場的,你饒了我罷。”李妍懷疑,蕭重華約莫想把她教養成女學家,“我十歲以後,父親都不強求我讀書了。”
“所以更加要盯牢你,你太荒廢了。”聰明的腦子,整日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夭夭,我也不是要約束你,每日裡讀書一個時辰就夠了,其他的時候你想做什麼還是照常。”
李妍不說話,覺得自己心累,需要靜一靜。收拾好碗筷,打算出去溜達溜達,就聽到蕭重華低沉的聲音響起,“夭夭,來替我換藥。”
李妍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你在叫我,換藥?”
“你不叫夭夭?”他站在床榻邊,慢悠悠的寬衣解帶,眉眼含笑。
李妍心中一個疙瘩響,扶額,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剛才承影在的時候,你為何不讓他替你換?”
“我不喜外人碰。”他淡淡道,已經解了只剩下裡衣,好在方才承影也帶了爐子過來,此時屋裡已經暖洋洋,不復方才的寒冷。
瞧瞧瞧瞧,這都是什麼話,打著剝削的名義,還說的這麼好聽,李妍打心底裡吐槽了蕭重華,不情不願的挪步過去,“什麼外人,說的我不是外人一樣,我還跟你男女授受不親呢,你怎麼就不顧忌一下呢。”
“你不一樣,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嘶……”蕭重華笑著說,卻忽地痛地直冒冷汗,低聲道:“夭夭,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禍害遺千年,你命長的很。”李妍看著他猙獰的傷口,心中有些心疼,也不經有些後悔,但是她比較後知後覺,上完藥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什麼親夫,我現在就應該拿把刀來,這樣日後誰也不知道。想要娶本姑娘,三書六聘,一樣不能少。”
“這是答應了?”蕭重華沉吟,“我立馬派人去蘭陵下聘。”
“下個鬼,誰答應了。”李妍將他傷口包紮好,又將裡衣穿上,轉身出了屏風外,“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要出去採花了。”
“早上的不夠嗎?”
“我要釀酒,太少了。”
“我陪你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得得得,你陪著我,我還要照顧你這個傷患。”
…………
歲月中那場漫天大雪,浮生裡,你我的流年,把盞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