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橫,把頭果斷抬起來,九重天選上來的沒一個仙娥,都是貌美如花,與眼前這個青衣小仙比較,這確實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鳳皇自然是不曾見過的。“誅仙台兇險,你們這些小仙子還是不要靠近了。既然是九黎上君尋玄女,那方向就是,速速離去。”
常曦狐疑,什麼時候這九重天的天君,這麼好說話了,這似乎不大對勁。她壓下心中的疑問,打算離開,現在可不是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時候。
“九嶷山的九黎上君,我怎麼不知道,我同他還有交情?”瑤池不遠處傳來爽朗的聲音,聽口氣中意思,應是任姒無疑了。
一身玄衣映入眼簾,常曦詫異,多年不見,任姒已經進君位了,反觀自己還是停滯不前,莫怪小花當初會那樣嫌棄自己,任姒同她自己完全不在一個修行頻道。
“玄女拜見君上。”任姒先是給鳳皇見禮,而後才仔細瞅了一眼面前撐傘的青衣小仙,面上不曾嚴厲,還是一貫的淺笑,“我方才入門,聽天將說東荒有人拜訪,約莫沿著瑤池去了,便想著來瞧瞧,這才不過多久,小仙子如何就又成了九嶷山的地仙了?”
常曦面上尷尬,已然是想問候任姒全家,奈何面前有鳳皇在,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自己是常曦,“小仙確實是元君所遣,只是元君與你多年不見,故讓小仙前來報平安,誅仙台見天君謊稱九嶷山地仙,實在是不想九重天興師動眾的鋪排。”
她說的時候,還一個勁地朝著玄女使眼色。鳳皇嘴角扯過一個弧度,緩緩道:“你究竟是誰?九重天不是你戲耍的地方!”
“本君叱吒戰場多年,你這種小伎倆,可是見多了,快說你是誰!”玄女面色肅然,大有她不招,就將其拿下的架勢,“前面就是誅仙台。”
常曦嘴角抽了抽,阿姒你是瞎了,我都跟你使了多少個眼神了,還沒有認出我來。她伸手在自己的百寶袋裡掏啊掏,總算是找出了多年前任姒送她的一件小物件,那是一把木簪子,是多年前常曦同任姒在神山砍了幾十萬年烏木的枝椏子做的,她們一人都有一根。
旁人瞧不出這木簪子有什麼異樣,任姒卻不可能不認得的。她看見木簪子的時候,覺得常曦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這才派遣了一名陌生的小仙,東荒那麼多上君、小仙的,她也的確不曾一個個都見過的。
鳳皇自然看出她們的小動作,也不做多加干擾,只讓他們自行離去。
常曦心中狐疑更加深了,今日的鳳皇確實太好說話了。
任姒同常曦離開鳳皇的視線中,才悄悄開口:“常曦呢,怎麼會派你來。”
“我那日瞧見她了,這丫頭十分沒良心,走的時候都不曾同我打聲招呼。”任姒還記著前些日子的事情,頗有些埋怨。
“你瞎嗎,沒看見平生帝君的臉都黑成那樣了。”常曦沒好氣的回道。
“你……”任姒自然是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你了半天你不出來了,指著撐傘的人道:“你放肆!”
“我還放五呢。”如不是還下著雨,常曦估摸能把傘敲在任姒腦袋瓜子上,“阿姒,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正經時候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常曦!”任姒總算智商迴轉,驚喜的道,圍著常曦繞了一圈,嘖嘖作聲,“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說起這件事常曦自然是氣不打一出來,只是她在這裡倒是沒有開口說,抱怨道:“不提也罷,不過你這九重天也十分不好,我一來就淋了個透徹。”
任姒賊兮兮的拉過常曦,開始咬耳朵,“你不知道了吧,方才有人,跳誅仙台了。”
常曦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兩個久違的老友,肆無忌憚開始講訴前因後果,絲毫不曾發現誅仙台那邊,九重天的天君已經黑了一張臉。
這東荒的元君,同他們的玄女,果然是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