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賓客散去,到了履行作為娘子職責的時候。
眾男可分為兩大派系,一是以夙染、東皇風華等人為首的食葷主義者,一是以顏泊、重漓等人為首的食素主義者。
當然,曇蘿指的其實是那種方面。
可如今這群神君為了不留下遺憾,都堅稱要營養均衡葷素搭配。於是,便有了效仿凡間洞房花燭夜的這出戏。
這裡面還有幾位難纏的主兒,例如東皇風華,不論去哪都帶著他的那些寶貝疙瘩,尤其是那件紅色掛鈴鐺,穿在身上不該露全露的,配合著他早已準備多時、蠢蠢欲動的小夥伴,曇蘿握住紅羽的手狠狠抖了兩抖。
“媚生,你確定要這樣做?”她望向塌上雙眸半眯,一副任人宰割的美男問道。
“愛妻儘管下手,我,遭受的住。”東皇風華咬牙隱忍。
她深吸一口氣,捻住羽毛就輕輕撓了下來,香滑玉肌頓時顫慄不停,扭著身子發出高昂的輕吟。
這在璇璣看來是萬分屈辱之事,但偏偏就有人樂此不疲。
再比如戰神離魅,本就是個麵皮特薄的人,又偏偏作出一副大男子姿態,至始至終牢牢把握主動權,如果忽略掉全程都漲紅的那張俊臉外。
而在麵皮方面,天帝昊珺很顯然氣場強大,在她面前時常流露出本帝興致不大的神情,但你如果非要強行撲倒本帝,那我也只好委曲求全,稍微配合一下。
鑑於他是第一次玩欲拒還迎的把戲,這分寸稍稍沒把握住,於是成功撩起曇蘿的征服欲,出現第二天某男光榮掛彩的悲慘結局,昊珺“懼內”的稱號也從此名揚六界。
最難溝通的則是冥王北冥修,起先整天嚷著要她繁衍子嗣,到了上陣的那一刻,又決定在她身上留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光輝一筆,那就是冥王的丹青墨寶。
曇蘿保持同一個姿勢泛著迷糊,待日上三竿,她瞅瞅手上層層暈染的薔薇花,得,墨都幹了。索性不再顧北冥修的矜持反抗,就地正法。
一年後,神界。
自從曇蘿懷上仙胎,眾神君翹首以盼迎接生命的到來,月無痕以過來人的身份堅守第一線,終於等來胎動的跡象。
神族繁衍子嗣,短則數日,長則數年,一旦出現胎動則說明時機成熟。
曇蘿雙手虛託,掌心出現一朵五色蓮,眾男見此紛紛圍上前來,檢視蓮心處的氣息。
只見蓮心靜靜漂浮著三團金色的氣體,似人形胎兒狀。辰方燼檢視良久,方而欣喜道:“是兩男一女,有我應龍一族的氣息。”
夙染緊接著說道:“那團肥墩墩的,是我饕餮一族!”
剩下的那個氣息飄忽不定難以判斷,璇璣望著氣團忽明忽暗的星光,撫掌笑道:“瞧我這當爹的,差點沒認出星宿君的血脈。”
見曇蘿將五色蓮放入置有混元珠的水池,白澤不懷好意地逼近,勾出一抹人畜無害的淺笑:“聖尊為壯大我神界可謂是不遺餘力,只可惜本神的血脈未得傳承,我這思來想去,最好的方式還是再接再厲。”
曇蘿眼皮一抽,只覺得脊背拔涼拔涼,突然懷念起當初在人界混得風生水起的日子。
她扭頭,抬眸,端著高雅大方的笑:“本尊記得天道之神戊冉下界後就再未回過神界,近日我這裡又心神不寧......”
“所以娘子想說什麼?”夙染隨口問道。
曇蘿自己編的話,自然還是得要圓的:“所以我打算親自下界一趟,查探究竟,恐他遭遇變故!琉璃你認為呢?”
神侍琉璃頗為贊同的點頭:“還是主上深謀遠慮。”
曇蘿煞有見識的哼哼幾聲,祭出通往下界的玉符,揮揮小手:“那本尊先行一步,各位愛夫請保重。”
待人走遠,白澤率先緩過神來,吶吶開口:“我怎麼覺得死樹跑得那麼快,像是在臨陣脫逃?”
“本皇也有同感。”東皇風華摸摸下巴。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追!”眾男後知後覺,摩拳擦掌再次上演上陣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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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皮恩德/HAPPY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