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夫團殺氣騰騰的趕到魔界上空時,送親隊亂如散沙,幾名仙娥更是滿臉惶恐不知所措。
辰方燼指向其中一名仙娥,沉聲道:“聖尊呢?”
那仙娥驚恐萬分,匆匆跪下道:“方才我們路經此地,前方忽然升起霧障,九鳳鸞轎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魔界上空怎會起霧?”辰方燼沉吟一聲,“除此之外,你們可有發現其他可疑人物?”
“沒,沒有發現。”仙娥戰戰兢兢地回道。
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線索,心中忽覺得此事另有蹊蹺,曇蘿失蹤看上去不像是逃婚,反倒像是被人劫走。
“六界之內能用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惑眾仙,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低聲呢喃,眉頭緊緊蹙起。
天帝昊珺突然想到什麼,望向鸞轎消失處:“據本帝所知,最擅長迷惑之術的並非是六界之內,而在青丘!”
青丘,狐帝洞府。
曇蘿坐在轎內顛簸了近五個時辰,緊接著轎身一沉,落下地來。
她估摸著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到達晟天,中途也絕不可能轎身落地,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狀況。
正打算尋個小仙娥問問,一掀轎簾,人呢?
這放眼望去盡是陌生的庭院,陌生的草木,哪還見半個眼熟的人影。
“往後你就住在這裡。”某帝君翩然行來,俊逸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儒雅淡笑。
大熱天裡整天裹著團紫狐裘的,除了重漓帝君還能有誰。
“不知青丘狐帝將本尊劫走實乃何意?”她端起架勢先發制人。
男子雪青色的身影從容不迫,步步逼近,但見他抬眼睨來,神色中帶著幾分擔憂:“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曇蘿露出一絲錯愕,這麼說來,他都記起那些被封存的記憶。
“你破了我的咒?”
重漓淡笑著搖頭:“情已忘,根深種,既然聖尊想讓我徹徹底底的忘了你,為何不索性拔掉情絲?既然是你先惹到我,就休想再獨自一走了之。”
“我什麼時候惹到你了?”她驚呼,如果起先故意逗弄某狐狸不算在內的話。
“那這裡的傷又是為誰而留下。”重漓突然出現在曇蘿面前,指尖撫上傷口處。
早已癒合的傷口不知為何又隱隱作痛起來,她強作無謂地退後一步,忽覺一陣天旋地轉,竟被重漓攔腰抱起。
“快放我下來!”
“休想。”
“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