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蘿萬萬沒想到廚神這個時候會來神界,目光掠過屋內,見璇璣衣冠楚楚,.
她轉而望向魔尊顏泊,不待她開口,璇璣忽然擋在曇蘿面前,抬起下巴冷然笑道:“魔尊殿下倒是被聖尊寵愛有加,本君要是沒記錯的話,如今是第二次被召喚上來吧。”
對面的男子溫潤謙和,面對璇璣的挑釁不言一發,只是含笑點頭,不僅顯示出他的寬容大度,更顯得某情敵咄咄逼人,簡直像只怨夫。
頭一回看到璇璣吃癟,曇蘿從他身後走出,適時出聲:“今日璇璣不顧本尊傳令私自擅闖神殿,所謂的代價你們也看到了。”
想到方才的家法伺候,璇璣冷汗冒起,所以殺雞給猴看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好似自己不小心做了一回雞。
同樣滿臉不自然的還有顏泊,他第一次初夜的經歷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慘絕人寰!
為此,顏泊鞠了一把老淚,一臉同情地看向璇璣,被人捆綁的肆意凌虐,無力掙扎反抗的痛苦,他懂!
曇蘿老神在在的瞅瞅兩人,怎麼轉眼之間,她好像在這兩隻夫君上看到了詭異的和諧。
而不遠處,顏笑卿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躲在樹下,曇蘿扶額,難道她已經臭名遠昭,連廚神大叔也擔心被她侵犯迫害?為何她就不能像從前那般安安靜靜的做個優雅女神。
“顏泊,你特意帶廚神過來所為何事?”曇蘿恢復鎮定,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睨向對方,聖潔冷豔中帶著睥睨萬物的尊貴,.
魔尊顏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溫和口吻,話語中透出一絲寵溺:“你啊,回到神界後反而忘了現在是什麼日子,琉璃他們怎麼也不給你準備一番,住在偌大的神殿莫非不覺得冷清?”
曇蘿微微一愣,顏泊不說倒不覺得,經他這麼一提,確實覺得怪冷清的。或許是在下界熱鬧慣了,難怪每到夜裡就輾轉反側,非得身旁有人陪著才能安心入睡。
不過,他說現在是什麼日子,她怎麼就不知道!
曇蘿正尋思著,明面上卻又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迷糊,恰在此時,見夙染、辰方燼他們也陸續走來。
“娘子,為夫聽你的話安心守在晟天派,你卻遲遲不肯召喚為夫,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女人!”夙染憤憤咬牙,滿臉的怨氣。
辰方燼直接無視掉前面的這隻怨夫,對曇蘿含笑點頭:“聖尊。”
面對夙染和辰方燼幾人的不請自來,她完全可以理解,可為何卿子攸掌門、醉翁、冷釗、龔紫、暮子燁和暮子澄師伯,就連當初看她各種不順眼的汶瀚師兄也跑來湊熱鬧。
醉翁抱著兩罈子新酒,大聲嘟囔道:“丫頭你到是藏得夠深,想不到身份竟是如此尊貴,看來還是老夫佔了便宜,如此算來老夫便是天尊的祖師爺了。”
當初她在晟天派做雜役弟子時,拜過醉翁為師學習釀酒,而辰歌又是辰方燼的師父,這個輩分關係豈是一般的混亂。
對此曇蘿只是微微頷首,從容開口:“翁老說得極是。”
視線掠過眾人,見當初對她冷嘲熱諷的汶瀚恰好望來,對方匆忙低頭面色侷促。
紅衣迤邐拖曳,猶如水波盪起層層漣漪,曇蘿緩步來到汶瀚身前,輕啟朱唇:“師兄,許久不見。”
汶瀚垂頭不敢看她,曇蘿雖然未曾在身份轉變後對他盛氣凌人,可這種凌駕於萬物之上的氣度,讓人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卑微入塵,豈敢隨意造次。
“既然來了,師兄不必如此拘謹。”少女淡然笑道,她自然不會忘記汶瀚對她的冷言冷語,這些過往既然已成過去,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大家難得共聚在神界,今夜本尊設宴,還得有勞廚神準備幾道美味佳餚。”曇蘿說罷,率先邁向殿堂。
“愛妻難得設宴,怎能忘了我們。”身後悠悠傳來一道華麗慵懶的聲音,曇蘿猝然轉身,見東皇風華、白澤、北冥修他們徐徐走來,得,人都到齊了。
天帝昊珺站在眾人之後,作為曾經的鬼門門主柒殺夜,曇蘿慶幸這廝終於扔掉了他的那把血色紅傘,可這傢伙的性子依舊不大討喜。
“你怎麼也來了?”曇蘿不介意給他一個下馬威。
小巴蛇祀音不知從何處鑽出來,討好笑道:“柒夫人不知道我家門主,哦不,是我家天帝,他可是日夜思念著夫人,夫人你就將就將就,反正已經收了十一位,不防將他也一併收走,不為別的,天熱酷暑時拿來降降溫也是極好。”
曇蘿嘴角抽了抽,這天帝的真身是隻麒麟,屬性主冰,渾身自帶降溫效果。
而昊珺依舊是那副狂霸拽的神態,一記眼神射向祀音,少年當即噤聲。
他抬眸望來,從容不迫地開口:“聖尊若是覺得被軟禁在鬼門時飽受委屈,本帝不介意被你拘留在神殿,時日不限。”
“我介意!”曇蘿一口回絕,這男人哪來的自信,先是視她為洪水猛獸,現在又每日蹲守在自己神殿外,分分鐘演繹著什麼叫作陰魂不散。
顏泊望向漸漸暗沉的天空,當著眾男的面牽住曇蘿的小手:“時日不早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曇蘿回眸凝向顏泊,她還不知道眾人為何會不約而同的紛紛趕來。
她俯下頭壓低了嗓音:“小顏兒,剛才你說現在是什麼日子?”
顏泊將曇蘿的一雙蔥白玉指握在掌心,眉眼含笑:“早先你不是說過,非民俗節日不許私自入殿,現在已是新年,六界民眾皆在迎春賀歲,所以我特地將廚神也帶了上來。”
曇蘿瞭然,看來這些男人也不是滿腦子的求寵幸求福利,還知道陪她做點積極向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