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受得住,今晚你不就知道了。”辰方燼彎‘唇’笑道,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
看看,這就是她的正夫,受萬人敬仰的無盡天尊,要是他的那幫徒子徒孫們看見自家禁‘欲’祖師說出這番話來,估計通通都會造反。
什麼叫作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眼前的這位,就是活生生的栗子!
晟天派嚴禁弟子‘私’通,而立下此等嚴規的某人,正對著她笑得勾魂攝魄。
“死樹,我要走了。”白澤突然出聲。
他心急火燎地趕來鬼‘門’,卻不想,才匆匆見上一面又要分離,他不怨不恨,只將機會留給了辰方燼。
白澤起身走向‘門’外,在邁出‘門’口的同時,白澤微微側過臉,目光柔柔掠來,淡然看她:“待在這裡,安心等我。”
曇蘿怔怔回眸,無語凝噎,卻似千言萬語。
“好——”她微笑著點頭。
白澤走後,屋內又恢復寧靜,辰方燼陪著她在院內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天外雲捲雲舒。
她靜靜依偎在燼的懷中,漸漸闔上了眼,呼吸均勻。
辰方燼將熟睡中的少‘女’抱入屋內,躺在她身側,相擁而眠。他時日不多了,無論最終成功與否,他只求這片刻的相守與共。
錦被之下,他托起少‘女’的手,十指相扣。
待男子閉上雙眼,曇蘿緩緩睜眸,燼,只要我一息尚存,決不許你自這世間隕落......
翌日清晨,鬼‘門’。
祀音去尋曇蘿時,猜猜他看到了什麼,他居然撞見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從柒夫人房中走出,兩人態度親暱,關係非比尋常,再細細檢視那男人的姿容。
不好,‘門’主有情敵了!
少年雖驚歎於情敵的天人之姿,但捫心自問,他更偏向於自家‘門’主狂霸拽的這款型別,論外貌,論手段,論謀略,他家‘門’主何時輸過旁人,若不是他家‘門’主無心權勢,就魔尊失蹤的這段期間,說不定魔界早已易主。
然而至始至終,‘門’主替魔尊鎮守魔界,這些年來發生多次暴‘亂’,哪次不是‘門’主親自前往平‘亂’。
他看得出來,‘門’主雖看似冷酷無情,卻不喜殺伐,長年累月的孤僻造就了他隱忍不善表‘露’的‘性’情。
當祀音來到柒殺夜屋外,屋內死寂沉沉,幾乎察覺不出任何氣息。
他知道‘門’主每逢夜裡都不會點燈,白日則拉上黑‘色’紗幔,獨自坐在煉器房內埋頭鑽研。
少年輕輕叩‘門’:“‘門’主?”
屋內傳來硬物碎裂之聲,在靜謐的清晨格外刺耳,祀音以為自己惹惱了‘門’主,忙不迭請示道:“柒夫人那裡突然冒出一名男子,看樣子,不僅關係熟絡,舉止更是親暱無間。”
少年說完,眯著眼連退十步,等待某‘門’主惱羞成怒。
一‘門’之隔的房間內,‘門’窗緊閉,屏風後隱隱現出一道扭曲的人影,越過素屏,地上可見破碎的‘玉’石間,‘混’著一灘鮮紅血跡。
柒殺夜捂住‘胸’口急促喘息,他從另一隻完好的瓷瓶內掏出丹‘藥’服下,再次運起靈力自行療傷。
想不到晟天的神君如此卑鄙狡詐,以擊掌定約為由,讓他生生受了白澤的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