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走去,瞅瞅桌面上的棋局,嘖嘖,雙方旗鼓相當僵持不下,不過這時候他還有閒心思下棋,夙染此番前去,必當能順利取回聖器。
“星宿君莫非不擔心?”
“擔心什麼?”璇璣反問一句,執起一枚白子落定,“是擔心成功,還是擔心失敗?”
東皇風華啞然,一時間竟找不出合適的話語反駁,如果說是擔心夙染會成功,豈不落得他人口舌。
“你們都把那個男人想得過於簡單。”璇璣淡笑說道,“既然他有膽量將重要之物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難道眾人便能隨手取得?”
嘶,想不到這位看似儒雅的星宿君還藏了這麼一手,此話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在夙染離開後才說,無非是想等著他空手而歸後然後自己去邀功。
素聞璇璣作為星宮之首,掌管眾星君入人世間歷練,而這些人無不是帝王將相之命,能成王成侯者,果然是老謀深算‘陰’險狡詐。
對於東皇風華投來這神‘色’複雜的一眼,璇璣只是付諸一笑,自顧下棋落子。
另一邊,曇蘿輕鬆自如坐等訊息,如今他們有了鬼‘門’的詳細地形圖,再加上夙染深入敵方獸群,別說潛入柒殺夜的老巢,甚至將他的所有寶貝一併順走都不成問題。
直到夙染回來時,曾經的意氣風發已然不復,形容狼狽不堪,看向曇蘿期待的眼神時更是無顏面對。
“怎麼了,又出岔子了?”曇蘿忐忑不安地問道。
夙染極力掩飾自己初入敵方大營,便被一群雌‘性’魔獸窮追猛堵的事實,只憤憤道:“柒殺夜那小子忒不厚道,不僅在房外設下陣法和結界,就連屋內也是機關重重。”
“怎樣的機關?”璇璣慢條斯理地收起棋子,起身看他。
“一種特別打造的櫃子,堅不可摧,在開啟的地方被設下機關,上面有三個製作特殊的圓輪......”夙染大概描述著,“總而言之,此物看著甚是古怪。”
曇蘿對機關術不甚瞭解,原以為是手到擒來之事,沒想到如此大費周章,不知道用飛虹劍能否將那個古怪的櫃子劈開。
“既然是機關術,我不妨前去一試。”璇璣適時出聲,望向曇蘿忽而詭異一笑,“不知方才對夙染的許諾,在本君身上可否作數?”
“......”所以這是變相的爭寵?!
東皇風華連連搖頭,這才是星君本‘色’啊。
顏泊面‘露’不悅,打斷對方:“如果是機關術,本尊也略知一二。”
“魔尊莫非也想闖入鬼‘門’,別忘了,你可是魔界之主,若是被旁人發現了打算如何自圓其說?”璇璣堵住他,言外之意就是你身為老大怎好意思跑到自己屬下那裡去偷東西。
“這——”顏泊微微蹙眉,“本尊可幻化面容。”
為了一雪前恥,爭回男人的尊嚴,最重要的是那次初夜給他留下了不可泯滅的深刻印象。
“璇璣說得沒錯,不如這次就讓他去破解。”曇蘿輕輕扯了下顏泊的衣袖,她只當魔尊是不甘心自己的才華被淹沒。
某禁‘欲’神君無奈點頭,也罷,反正時日方長,譬如今夜就可以陪她去廚神那蹭飯,然後順便帶回自己寢屋。
“那麼星君請便。”顏泊神‘色’溫潤謙和,儼然一副與世無爭的謫仙狀。
半個時辰過後,璇璣出現在萬魔島上。
不同於魔都清雅秀麗的風景,島上‘陰’翳遍佈,‘交’錯,陽光難以照‘射’而入。
穿過瘴氣林,眼前便是雙生子神‘侍’繪製的陷阱區,不過,明顯又較之前有所不同,難不成這些陣法會隨時改變?
璇璣不以為然,不過是破陣而已,當他成功破解掉所有機關陣法,越過重重陷阱最終來到鬼‘門’的所在地時,抬頭仰望,這裡的建築群幾乎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此處便是琉璃所說的禁制之域?
他旋身化為一束流星劃過天空,暢通無阻地來到柒殺夜寢屋‘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