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並不屬於魔都,不過離這裡相距不遠,在一座獨屬於鬼‘門’的萬魔島上,如果想從那裡下手,難!”顏泊道出事實。
當他們一同走出酒樓,早已等待多時的眾男隨即迎了上來。
“事情怎樣,拿到了嗎?”東皇風華不由問道。
“被柒殺夜拿走了。”曇蘿鬱鬱寡歡。
“無妨,琉璃已去追蹤雪晗宮的下落,冥王則去會會那個什麼‘門’主,說不定能搶回銀鐲。”
“想不到北冥修倒是積極。”她詫異,莫非這朵小蓮‘花’對柒殺夜感興趣了?如若不然,北冥修哪會突然變得如此熱忱。
不過她對這位做事向來只憑喜怒,反覆無常的鬼大王沒抱多大希望,只但願他能在天黑後‘摸’回魔宮就萬事大吉。
回到魔宮後,琉璃沒過多久便再度出現。
他神‘色’難看,只說是雪晗宮雖向來高調行事,可返回老巢時相當的小心翼翼,他沒走多遠便跟丟了。
而北冥修直至入夜才回宮,形象十分悽慘,看來是成功堵住柒殺夜,並被對方海扁了一頓。
對於曇蘿的此番形容,北冥修甩掉一頭冰渣,抖抖凍僵的菱‘唇’,極度不屑地嗤笑道:“哼,就憑他?本座所受的不過是些輕傷,那小子,回去不臥‘床’三日,絕對下不了地!”
言外之意是咱家冥王受得只是外傷,人家‘門’主受得可是內傷。
說罷,挑高眉頭等著某‘女’膜拜。
“呃,大王威武!”曇蘿點頭稱頌,順便騰出地來讓顏泊檢視他的傷勢。
“還有這個。”北冥修獻寶似的掏出一坨,黑乎乎,一圈圈捲成一團的物什,言語難以形容,‘肉’眼難以觀摩。
“這是?”瞅著這個完全看不出原貌的一坨,原以為他真會順回銀鐲,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上次夫人不是被這條毒蛇給暗算,本座特地將它捉回,替夫人出這口惡氣。”
某‘女’敷衍的眼神瞬間溫柔如水,想不到這位看似不懂人情冷軟的男人,也能做到心細如塵,為了替她報仇,以身犯險哪怕是去招惹柒殺夜。
其實,招惹是真,報仇只是順帶,而邀功才是重點。
北冥修把‘弄’著那條奄奄一息的毒蛇,像這種毒物簡直讓人防不勝防,想不到柒殺夜那小子旁‘門’左道倒是層出不窮。
“不如燒了它?”北冥修燃起一簇紅蓮業火,毒蛇感覺到危機,頻頻扭動起來。
顏泊敷好‘藥’膏,回眸對曇蘿說道:“不如‘交’給我處置如何,這種蛇毒異常難解,可以提煉成毒劑。”
“也好,就這麼燒了確實可惜。”她點點頭,忽而又想起銀鐲的下落,“北冥修在對付柒殺夜時,可有見著銀鐲?”
“被那小子不知藏在何處,身上不見半個蹤影,估計是在虛空之境。”修為高深之人,體內紫府會出現虛空之境,可以暫時收納外物。
曇蘿瞭然,如今只有追回銀鐲,晟天斧才能復原,從而取回決煞的‘肉’身讓白澤重生歸位,這也是集齊六界之主‘精’血的最後一步,辰方燼時日不多,眼下形勢緊急刻不容緩。
“既然是收納在虛空,柒殺夜遲早會取出銀鐲進行煉化,顏泊可帶我前往鬼‘門’所在?”
“鬼‘門’自古馴養魔獸,萬魔盤踞,十分險惡,而柒殺夜作為煉器宗師更是將這些魔獸進行改良,常人難以匹敵,再加上島內機關遍佈,變化莫測,傳言中並無一人成功闖入過鬼‘門’,即便是有,也無人生還。”顏泊陳述出事實,他這麼說並非是為了危言聳聽。
“那鬼‘門’的地形圖總該有吧?”
顏泊輕輕搖頭。
“主上,不如我們兄弟兩人先行上島,由玲瓏引開對方,我現場繪製出一副鬼‘門’分佈的地圖如何?”琉璃建議出聲。
“也好,凡事小心千萬不可勉強,繪製完地圖就立刻回宮,再行商議接下來的行動。”曇蘿提醒說道。
“主上請放心,琉璃自有分寸。”
趁著夜‘色’,雙生子神‘侍’前往顏泊所說的萬魔島,直至接近天明時分,兩人風塵僕僕地趕回魔宮。
琉璃攤開地形圖,重點標識了鬼‘門’外圍的各種機關陣法,以及魔獸聚集之地,而對於他們最關心的鬼‘門’之內,尤其是煉器室的所在,卻只是空白一片。
“主上,琉璃辦事不利,那鬼‘門’比想象的還要棘手,各種飛行法器在那裡通通失靈,更不能騰雲遁地。”
“這是禁制,既然飛行法器會失靈,這次不如本皇去一探究竟。”東皇風華頗感興趣,拿起那張地圖指向空白處,“不過是個修行尚淺的魔頭,這次就由本皇去領教。”
曇蘿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百媚生,這次就靠你了。”
如果作為火鳳的妖皇都無法飛入鬼‘門’,事情就真的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