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過茶錢,幾人齊齊出動,來到倚蘭樓‘門’前。
因為今晚有頭牌開苞,湊熱鬧趕場子的空前高漲,曇蘿大搖大擺地走來,手上紙扇搖晃不停。
‘門’口的小倌定睛一看,別看這位爺其貌不揚,那可是腰纏萬貫的主兒,就連這手上的紙扇其實是一把“恆泰錢莊”的銀票。
關鍵時刻,她家小顏兒還是‘挺’靠譜的,隨身帶著錢錢。
曇蘿被小倌迎進大堂,在她身後,眾男眼神怨念,家‘花’不比野‘花’香說得便是這個道理麼,某‘女’喜笑顏開,充分演繹著什麼叫做賓至如歸。
進入大堂後,她將小倌拉至一旁,不忘正事要緊。
“聽說你們這新來了一位紅髮美人,今夜開苞,不知小哥能否行個方便,讓爺先瞅上一眼。”
曇蘿說罷,將手中的銀票塞入小倌手中。
“這可不行,不能壞了樓裡的規矩。”那小倌顯然十分心動,又礙於倚蘭樓樓規森嚴,不敢逾越。
“不如這樣,你帶我前去,就看一眼!”她再接再厲地說。
“可這......”小倌猶豫不決。
“要不這樣。”曇蘿拉過小倌一陣嘀咕。
最後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小倌終於妥協,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遞予曇蘿。
“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天香閣,還請爺換件衣物。”
曇蘿瞭然,原來是天香閣。
她隨小倌來到頂樓,經過一處空中‘花’園,來到所謂的天香閣內。
這裡的廂房裝潢更為考究,那小倌看向前方數間並排的屋子,輕聲道:“就在前面。”
恰在此時,前方一間廂房被人推開‘門’扇,一名男子踏了出來。
“盈袖,快隨我去前堂。”那男子蹙眉說道。
小倌本就走在曇蘿身前,他隨即讓她趕緊躲起來,徑自走上前。
“發生何事了?”
“還不是那位瑾爺,出了天價買下頭牌的開苞夜,這人得罪不得,所以今夜的競拍會只有取消。”
“莫非那瑾爺僅憑一張畫像,就看中了?”
男子頷首,神‘色’匆匆:“趕緊隨我前來!”
“是——”
待兩人走遠,曇蘿撤掉結界顯‘露’身形,她走向方才男子出來的那間廂房,看來,北冥修應該是待在這裡。
她推開‘門’扇,隨手掩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入。
屋內隨處可見的君子蘭悠然綻放,比起青樓少了股嗆人的胭脂氣。
“北冥修?”曇蘿小聲喚著,屋內死寂沉沉,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繞過屏風,雕‘花’‘床’榻上藍‘色’紗幔低垂,隱約透出一個鼓起的輪廓。
走近跟前時,曇蘿才嗅出一絲酒味,她只當這是北冥修被人灌醉了,睡得不省人事。
掀開紗幔,塌上的男子側身而眠,一層薄薄的錦被‘蒙’住臉面。曇蘿本打算直接將他扛起走人,忽又覺得就這樣帶走小蓮‘花’,不給他點教訓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