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只是蹭‘床’睡了一夜,什麼事也沒發生,幸福來得太突然,趁著眾人皆睡她獨醒,她要逃出狼窩偷偷遁走。
扒開某獸的爪子,曇蘿站起身來,跨過一隻只橫臥‘床’榻的障礙物,每一步都邁得十分兇險。
眼看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身後悠悠飄來一句輕笑。
“姑娘這是想去哪?”
她驚覺轉身,見顏泊淡淡睨來,眸‘色’清潤,哪像剛醒來的樣子。
“時辰還早,你們接著睡,本姑娘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去廚神那蹭點吃食。”她一邊說著,一邊馬不停蹄地往‘門’口走。
顏泊斂住笑意,他是洪水猛獸嗎,這‘女’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好似走慢一步就會被生吞活剝。
只是他不知,一隻餓狼並不可怕,如果是一窩沒吃到‘肉’的‘色’狼,那才叫人害怕。
男子此番動靜早已‘弄’醒了其他幾位神君,眾男相繼坐起,而他們的妻主正在溜之大吉。
東皇風華不知所以,華麗的嗓音帶著初醒時的‘迷’‘蒙’,吶吶道:“不是說今日要去會會那位冒充辰歌的‘女’子,愛妻這是要上哪?”
已經將‘門’扇推開的某‘女’剎住腳步,再次回眸時,那一眾男子早已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立在‘床’邊,就等著妻主發號施令,頗有作為夫‘侍’的自覺。
而在曇蘿眼裡,看著一干男寵溫順聽話,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勢沉穩開口。
“自然是準備出發,你們倒好,一個個睡得醉生夢死,險些耽誤了正事。”某‘女’相當機智的成功轉移話題,只是可惜錯過了廚神的美食。
東皇風華似乎想起什麼,看到少‘女’依舊是那件水藍‘色’裙衫,微微‘露’出一抹雪潤香肩,他徑自走上前,將曇蘿袒‘露’的部分掩住,復而又覺得不妥。
“愛妻能否換套裝扮,你這樣上街恐怕會引人注意。”沒錯,是引起其他男人的覬覦。
曇蘿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如果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走出,跟那個假辰歌恰好撞臉,說不定對方如此明目張膽地出街就是為了引她前來。
“我這就去換換。”她一溜煙地跑開。
半盞茶功夫過後,眾男面前出現一位膚‘色’黝黑,濃眉大眼,滿臉絡腮鬍,渾身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漢子。
“曇...蘿?”璇璣嘴角‘抽’了‘抽’,眼皮抖了抖,別告訴他這位馬賊扮相的漢子就是自己娘子,只是換套裙衫而已,要不要這麼犀利!
那硬漢“呵”的一聲爽朗大笑,一腳踩上木凳,捋捋‘唇’邊的黑鬚,挑眉調笑:“呦,這麼多美人,該親哪個好呢?”
說罷搓搓小手,務必演繹出調戲良家夫君的痞子形象。
“主上親我親我!”玲瓏擠到前面,羽睫輕扇,眨巴著一雙瑩瑩水眸,恍若秋水般清澈柔美,粉嫩菱‘唇’微微撅起。
曇蘿勾起他的下巴,輕輕印上一‘吻’,見少年羞赧垂眸,更是玩心大起地拍了拍他的翹‘臀’。
“嗯,手感不錯。”
“......”
所以主上爺們起來才會這麼主動,那下次他還想要。
與玲瓏的想法截然不同,東皇風華對她的扮相不忍直視,如果這樣上街,他還能名正言順的勾搭成‘奸’嗎,別說摟摟抱抱了,就連牽牽小手都成問題!
魔都大街上,一位外形粗獷的漢子拖家帶口,遛著一眾夫‘侍’招搖過市。
原本曇蘿還想打探下雪晗宮的行蹤,結果老大遠地就見一群魔族子民爭相湧上街道,眨眼望去,氣勢不亞於海嘯突襲。
“雪晗宮的聖尊來了。”
“在哪?”
“就在倚蘭樓前面,還有重漓帝君。”
“那趕緊去瞧瞧!”
越過密密麻麻的魔群,數十位身著雪‘色’長衫,清一‘色’全是‘女’人的雪晗宮弟子緩緩行來,右手挎著‘花’籃,一邊走一邊撒‘花’。
曇蘿瞪直雙眼,要不要這麼誇張。
由於距離太遠,曇蘿擠進人群后又四下打量,躍上路邊的一株大樹。
俯瞰之下一目瞭然,在雪晗宮的隊伍中央,是兩隻金華熠熠的烏金獸,背羽上,白‘色’紗幔隨風飄飛,隱隱可見一位‘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恰好掀開紗幔,‘露’出被面紗遮掩的冷‘豔’面容,額前瓔珞輕輕搖曳,她只是隨意掃過一眼,便放下了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