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生!”看到男子蒼白到透明的臉,曇蘿心中湧出不好的念頭,探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雖然很微弱,眼下看來,對方應該是陷入了昏‘迷’。曇蘿從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取出幾枚聚氣丹喂他服下,隨後扶身坐起,替東皇風華疏導體內的靈力。
按理說,取心頭血只會讓修行者的心脈受創,但不至於昏‘迷’不醒,剛才他所說的涅槃劫,莫非是承受鳳凰涅槃之火的重生?
疏導靈力後,東皇風華的氣息穩定了許多,考慮到他心脈受損又恰好引發涅盤劫,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提升他的修為。
曇蘿看向手中的那枚赤‘色’妖丹,靈力渾厚,足有數萬年的修為,這種高階妖丹通常要開爐煉製提純,淨化原主的殘念,但此法至少需要十個時辰,以東皇風華的狀況恐怕堅持不住。
看來只有鋌而走險,以自身紫府丹田來提煉這顆妖丹。不過此法太過兇險,極易讓妖丹中的殘念‘迷’失心神,甚至被原主魂魄奪舍‘肉’身。
記得辰方燼曾對她說過,具有迴生瞳的人神識足夠強大,為今之計也只有放手一搏。
曇蘿望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男子,吞下這顆妖丹,一股清涼沁人心脾。她隨即盤‘腿’入定,雙手捏訣,妖丹順著神識指引沉入丹田,‘混’沌中,一顆碧綠‘色’的內丹瑩瑩閃爍。
如今她已修得仙身,體內含有最純淨的靈力,曇蘿闔上眼眸,以自身內丹提煉妖丹,碧綠‘色’的光暈瞬間縈繞在那顆赤‘色’妖丹上。
在隨後淨化煉製的過程中,她試著用神識探入妖丹,抹除上面殘存的原主意識。
當神識侵入,這顆原本毫無動靜的妖丹忽而散發出紅芒,忽明忽暗,逐漸愈發奪目,整片丹田紫府都沉浸在妖異的光芒中,無數零碎畫面紛湧而來,竟是原主死前的殘念。
“痛嗎?”
黑暗中,頭頂折來一束光明,東皇鍾內,一名紅衣墨髮的男子妖嬈如初,以一種愜意散漫的姿態倚在繩上。
“痛嗎?”他再次問道。
這種痛苦迅速蔓延,曇蘿甚至能聞到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她光潔的額上沁出細密水漬,這些水漬滴滴淌落,順著眼角劃出一道道血‘色’紅痕。
曇蘿僵硬地坐在榻上,伴隨著響徹天際的沉悶鐘聲,她就像一個瓷做的人偶,身上的骨頭在鐘聲碾壓下斷裂破碎,最後不堪一擊,吐出一口殷紅,重重倒向地面。
她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從身下淌出,匯成汩汩血河,蜿蜒流淌。
而東皇風華就在她一步之遙站定,竟以隨‘性’玩味的目光,欣賞著她瀕臨死亡的掙扎。
比起碎骨之痛,那種失望而憎恨的感覺瀰漫心間,最後化成一道利刃,斬斷清明。
“殺了那男人,你便自由了。”回‘蕩’在耳畔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底傳來,透著三分詭異,七分蠱‘惑’。
丹田內的紅芒更甚,順著經脈逆行而上,像一片翻湧沸騰的血海衝上雲霄,喧囂澎湃。曇蘿澄如秋湖的清澈眼眸,此刻亦被邪念主宰,眼眸流轉間,盡顯邪魅‘陰’毒。
鏡中倒影著紅衣少‘女’瑰姿‘豔’逸的背影,她櫻‘唇’輕勾,回身舉步,緩緩走向軟塌,一雙凝白‘玉’指攏於輕紗。
“東皇風華,想不到你也淪落至此。”她邪肆笑道,抬起皓腕,“既然這麼痛苦,本姑娘不如好心送你一程。”
話音將落,她揚指揮向軟塌上雙眸緊閉的男子,罡風勁帶,紅紗暖帳如群蛇‘亂’舞。
“誅魂,破——”
靈臺中溢位一道斷喝,紅芒被粼粼碧‘波’般的微光逐一吞滅,隱嫣然的殘魂驚訝於體內不斷凝聚而來神識,這豈是普通修行之人能夠具備,她究竟是何人!
“想不到這妖丹中還真有殘魂,如果不是我特意壓制了神識和魂力,讓你誤以為這具‘肉’身極易奪舍,你豈會亟不可待的自願上鉤。”
曇蘿再次入定,開啟迴生瞳審視丹田中的妖丹,而那道殘魂被她禁錮住後,使用煉魂術將其淨化。
“該死的丫頭,你居然騙我,和東皇風華一樣,都在騙我......”
“彼此彼此。”曇蘿勾‘唇’笑道,墨‘玉’眸中蘊著憐憫,浸入那‘女’人的殘念時,她同時也看到了東皇風華的過去。
有些人,死不足惜!
隱嫣然最後一絲魂魄被曇蘿的內丹縈繞,隨之消散。
日落西沉,房間漸漸昏暗下來,曇蘿煉化好這顆妖丹後,將其置入東皇風華的體內,助其吸收妖丹上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