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不得不說她這一手比劃上去,才發現男子下巴‘精’致尖削,臉型偏小,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絕‘色’美人,再加上對方一身‘性’別不詳的紅衣,任誰也想不到這妖孽會是妖皇。
在她心目中,上位應該像辰方燼那般孤高絕傲,也不對,當初她錯將辰方燼當作同‘門’師兄,慘遭‘蒙’騙,如今想來也是記憶猶新。
東皇風華頂著愛妻的青蔥‘玉’指,任由她在麵皮上‘揉’捏。對方沒有負氣而去,則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當初我只是好奇,既然小‘侍’‘女’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一直隱瞞下去,你又會如何抉擇,會不會不像她們那般陽奉‘陰’違。”鳳鳴宮的‘侍’‘女’大多被隱王所收買,整座妖皇宮,他也只有月無痕可以信賴。
更何況,若是一開始就讓她知道自己是妖皇,那麼他藉著隱霖樓比舞招親去對付隱嫣然的計劃,必然會因這名突然闖入的少‘女’而打‘亂’。
“真若如此,你還會坦然接受我嗎?”東皇風華低聲說著,突然握住她的手,執在指間,‘露’出溫柔的眉眼。
“自然不會。”她只會取血後立馬走人。
“果然如此......”他輕聲呢喃。
瞅著男人一臉缺愛,滿眼落寂的神‘色’,曇蘿話鋒一轉,突然正‘色’道:“想要本姑娘原諒其實你也不難。”
“愛妻請講!”情緒低落的某男見事有轉機,儼然一副洗耳恭聽,唯你馬首是瞻的恭敬態度。
曇蘿醞釀了這麼久,就是等著東皇風華的這句話,先抑後揚,說得正是這個道理。
她老神在在地瞅著男子,拍拍對方‘胸’膛,嘆了一口氣,神‘色’肅然道:“你也知曉,我千里迢迢‘混’入妖界,就是為了取到妖皇的‘精’血,熟料識人不明。”
說罷,又剜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要你的心頭血,懂嗎?”
“懂——”東皇風華堅定不移地點頭。
早知道事情如此好辦,她何必兜了一大彎去撂倒那勞什子的桃‘花’男,失策啊失策。
曇蘿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綻出笑意:“此地不便,你隨我前去寢宮。”
“愛妻通情達理,遇到你是本君三生有幸。”東皇風華盡揀好聽的話說,剛才她不是說要去寢宮,第一次帶‘女’人去臥房,難免會有些緊張。
就在曇蘿走後,對面樓閣中有道人影一閃而過。
半個時辰後,隱王府。
媛香被‘門’衛帶進一間書房,寥寥檀香後隱隱顯出一名‘女’人的身形。
那‘女’人始終背向媛香,指尖撥‘弄’著一串菩提子念珠,背影瘦削而‘挺’拔。
“下官媛香有要事求見隱王!”
‘女’人指間動作微頓,聲音低沉,像古琴寬闊蒼涼。
“樹倒猢猻散,當初媛香既然選擇了風華那小子,又何必再跑到本王面前獻媚。”
“下官既然是由隱王提攜上來的,大恩大德銘記於心,投奔妖皇不過是權宜之計。”媛香眯起一對細縫眼,諂媚笑道。
“說吧,有何要事?”
隱王轉過身來,陽光透過‘蒙’紗窗欞,竟在鬢角折‘射’出幾縷斑白,眉宇間彷彿蒼老了許多。
“下官方才發現,妖皇和新入宮的一名‘侍’‘女’關係匪淺,舉止親暱。”
“僅此而已?”隱王忽然眼神一厲,“風華那小子害我痛失愛‘女’,現在又勾搭上一個野丫頭,就這種風月之事也值得你跑來本王面前彙報!”
“下官由於站得太遠,聽得不甚清楚,隱約只聽到最後一句話,說是要妖皇的心頭血。”她忐忑不安地說道,“下官見那妖皇對此‘女’甚是看中,不如將她虜來?”
“敢取妖皇的‘精’血嗎,這‘女’人對他來說果然重要,不過......”隱王復而凝神掐算,“本王倒要看看,他涅槃大劫將盡,折損修為後又打算如何扛過。至於那丫頭嘛,就暫且留在他的身邊,讓風華有個‘侍’‘女’陪葬,也算是本王作為她姨娘的最後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