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痕當下明瞭,原來這‘女’人想偷取他的心頭血,果然是狠辣,他作為半妖,又是人魚之形長期生活在水下,心臟長在‘胸’膛正中。對方再怎麼扎他的左‘胸’,也取不到心頭血,難道就放任她將自己紮成蜂窩?
另一邊,曇蘿開啟迴生瞳後,試著看清月無痕肋骨下的心房,原本是逃生防禦的瞳術,目前已被她開發出透視的功能。但見男子‘胸’腔中隱約可見一顆跳動的紅‘色’暗影,還不偏不倚的長在正中,看來這心要是變態起來,連位置都那麼奇葩。
冷靜下來後,她又起了逗‘弄’對方的心思,一邊解開月無痕腰間的繫帶,像剝粽子般,一層層,將他的衣衫敞開,嘴裡碎碎唸叨著:“難道你不僅心眼小,連心肝都生得比人小,難怪半天都戳不中,是得好生找找。”
月無痕只覺得‘胸’前一涼,儼然一副衣衫半‘露’,任人宰割的悽慘模樣。栽在她身下,是他今生最大的失策!
曇蘿估‘摸’著攝魂術即將失效,她反倒也不急,只要陣法不破,這些幻化出的伏籠籽同樣能困住他的行動。
就在月無痕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一根冰涼針尖順著他緊緻結實的‘胸’膛緩慢遊走,而少‘女’溫暖細膩的指腹隨之撫過。一冷一熱同時觸碰上肌膚,即便他無法垂眸,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肌‘肉’緊繃。
他心若擂鼓,平緩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對‘女’人尚有見解的他,自然知道曇蘿不過是藉著取血之名,趁機想羞辱自己。
這種羞憤中摻雜著悸動的感覺愈發強烈,就像暴風雨來臨前,暗沉海面翻騰起數丈高的‘波’濤,一下下湧向彤雲密佈的天際。
針尖不時劃過面板,帶出一絲絲又涼又麻的刺痛,少‘女’的另一隻小手更是肆無忌憚在他‘胸’膛附近按壓,就像是為了尋到跳動的心臟,按壓的力度不大,甚至讓他感到些許不曾期待的溫柔。
曇蘿用針尖比劃著,沒有注意到男子的面‘色’開始泛紅,她神情專注地盯著那片肌膚,狀似猶豫到底在何處下針。比起讓對方疼痛難忍,她更願意看到桃‘花’男羞憤難當的表情。
“可惜你不肯配合我,本姑娘只好勞神費力,親自來驗驗。”曇蘿兀自說著,針尖隨之下移,來到他的腹部,“難道你的心長在肚子裡?”
說罷,她左手壓住對方的腹部,一寸寸細細查詢。
隨著少‘女’垂首,她獨有的優曇香幽幽飄過,暖暖吹拂在月無痕赤果的肌膚之上,而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觸碰自己時,那處居然有了甦醒。
就彷彿低沉的烏雲間迸出一道雷電,蒼茫大海頓時如雲翻卷,他隱忍多時的壓抑衝破屏障,喉間溢位一聲低‘吟’。
他們鮫人一族,平時素來都清心寡‘欲’,唯獨每逢這個季節需要與伴侶結合,誕下子嗣,所以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天不方便。而這種受習‘性’驅使的感覺會隨著年月累積越發強烈,他終於忍耐到了極限?
當飲血針最終尋到‘胸’膛正中央落定,隨著它猛然扎入,月無痕悶哼一聲,衝破攝魂術的同時催動靈力。
曇蘿見此,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針尖刺入面板沒入心臟,幾乎是同一時間,男子竟然掙脫了藤蔓。她無心再與對方糾纏下去,只要出了困神陣,這桃‘花’男還得在此折騰一番。
她迅速‘抽’出飲血針收入儲物袋,正‘欲’起身,冷不防被一隻滾燙大手拽住皓腕,用力一拽。
月無痕蓄勢待發伺機掠起,在曇蘿跌倒的瞬間飛身撲上,就地一滾,伏在她上方俯低了‘胸’膛,一雙靛‘色’瞳眸緊緊鎖住身下的獵物,薄‘唇’勾起危險的弧度。
“這是你惹我的,不管你曾經的主子到底是誰,以後,你只能屬於本王!”月無痕低沉笑道,垂眸瞥了眼滿臉驚愕的少‘女’。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哪來的什麼主子。
“本王現在就告訴,到底是什麼意思。”月無痕扶住她的雙肩,猛然迫近。
下一瞬,灼熱的‘浪’‘潮’奔湧而出,帶走他多年以來的隱忍,而那名少‘女’由起初的反抗,到震驚,直至現在一臉嘲諷地看他。
“為何這樣看我?”月無痕聲音疲軟地問道。
“三息。”曇蘿一腳踹開月無痕,站起來理理衣衫。
“什麼三息?”還有這‘女’人是什麼表情,三息......難道是......
“作為一個男人,我為你感到悲哀。”她連連嘆息搖頭,只要是能打擊到桃‘花’男的事情,她樂此不疲。居然拿自己洩火,難道上位者就能這般隨意作踐‘女’人嗎?
月無痕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撐坐著爬起,剛才腦子是‘抽’了哪根筋,他居然認定了這種‘女’人為終身伴侶。
“本王是第一次,經驗自然不夠,況且不知是哪個‘女’賊竊取了本王的心頭血。”月無痕此時看上去更加疲乏,從腳踝開始,逐漸往上顯現出大片幽藍‘色’的鱗片。
“事實勝於雄辯。”曇蘿嗤笑看他,突然見桃‘花’男的雙‘腿’在她面前化出一尾魚形,臉上頓時青白‘交’加。
誰能告訴她,妖皇的原型不是火鳳嗎,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一條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