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你們這些‘女’人搞大男人的肚子,新來的‘侍’‘女’每日服用避子丹是宮裡的規矩!”
曇蘿望著手中的丹‘藥’,臉上青紅‘交’加,敢情‘女’人在妖皇宮的地位等同於太監。不同的是,太監需要閹割,她只需服‘藥’。相同的是,他們都不能讓對方懷孕。
早知如此,她幹嘛不故技重施,‘女’扮男裝!
曇蘿當著眾位‘侍’衛的面,將避子丹吞入口中,這‘藥’入口即溶,哪怕想再吐出來亦無可能。
罷了,下次再被迫服‘藥’時,她乾脆將那避子丹偷偷收入儲物袋。
進入樂坊,她順著階梯旋轉而上,來到第二層閣樓。
這裡和第一層的殿堂相差無幾,不同的是,大殿當中有一面大鼓,鼓面之大,足夠數十人橫臥。
眼前看到的情景與當初在東宮司樂閣看到的截然不同,曇蘿催動體內靈力,屏氣凝神,施用術法將大殿的塵埃拂盡。
做完這一切後,曇蘿正‘欲’出殿,忽而聽到‘門’外傳來兩道輕盈的腳步聲響,徐徐走來。
她心下一驚,匆然掠上橫樑,隨手撐出隱息結界。
‘門’扇被人猝然開啟,反手掩上的同時,來者彈指‘射’向雕‘花’‘門’扇,遮蔽了屋內的聲音。
曇蘿因為恰好躲在屋內,眼下對這裡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隨著兩道人影映入眼簾,她居然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
那位身著暗紅‘色’鎏金長袍的男子,桃‘花’眸瀲灩多情,不正是那日在竹林偶遇的妖皇?
而妖皇對面站著的是一位身形略顯纖柔的紅衣美男,從外形上來看,猶如凡人十**歲的樣子,男生‘女’相,‘豔’若芙蕖。一雙丹青描繪般的狹長鳳眸,妖媚‘惑’人。
如果說琉璃是清雅脫俗的如蓮美人,一半出塵,一半入世。那麼眼前這位便是傾倒眾生的禍國妖孽,嫵媚妖嬈,勾魂攝魄。
但見那紅衣美男柔弱無骨地倚上紅木樑柱,媚眼輕挑,眼若秋水含‘波’,淡淡睨向面前的男子。
“聽聞隱王派去冥界的人有去無回,真是讓人掃興。”
“吾皇請放心,至少她的一舉一動在我們掌控之中,比起對方在暗,隱王此番大張旗鼓地搜尋聖器,我們也省了不少氣力。”
“若不看在她是我姨娘的份上,本皇何必隱忍至今,待搜尋到聖器下落,她唯一的用途也終究作罷。”
曇蘿趴在橫木上,遠遠望著下方的兩位男子,由於那兩人用的是傳音入耳,所以從這個方向望去,她只看到兩位美男在眉來眼去。
嘖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男人大白天的躲在屋內,怎不讓人想入非非。
尤其是那位紅衣妖孽眉眼含笑,緩緩走向對方,丹‘唇’輕勾,百媚千嬌。
“無痕,明日的朝鳳會替本皇佈置一番,隱王不是急著要送幾位美人作為她的眼線,那就讓這些人有去無回。”紅衣男子冷然輕笑,“不如,就選在隱霖樓如何?”
對面的男子桃‘花’眸微微眯起,恰似沉‘吟’:“那裡是隱氏家族的酒樓,吾皇若是冒然前往,只怕會招來橫禍!”
“無痕是擔心本皇像兩位兄長那般,離奇隕落?”妖皇的兩位長兄,一位在萬年前的仙魔大戰中橫死,一位則在鳳凰成年時的涅槃之火中喪生。細細算來,他的涅槃之日亦不久矣。
“還請吾皇三思。”
“隱王既然想讓本皇做她的傀儡,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貿然出手。”不過,若是直接前往隱霖樓,恐怕會引起宮中眼線的懷疑,“無痕,傳令下去,妖皇貴為真神血脈,卻執意去隱霖樓比舞招親,有損王室顏面,被攝政王軟禁於鳳鳴宮。”
紅衣男子說罷,身形輕盈地躍上鼓面,抬起一雙白如截脂的纖柔‘玉’手,手腕上一根紅繩串著烏金‘色’鍾鈴,隨著手臂翻轉,發出輕靈悅耳的鈴聲。
輕移蓮步,嫋娜腰肢溫更柔。長袖漫舞,鷓鴣飛起‘春’羅袖。
身形柔軟,青絲墨染,媚眼如絲,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緋紅長衫逶迤,墨髮側披如瀑,‘豔’若桃李淡淡然笑。
紅衫飄逸,若仙若靈,恍若火之‘精’靈般從夢境中走來。配合腳下步伐,鼓聲震動,那鼓面上的男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鳳翎羽扇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抬手間,恰似輕歌曼舞,又似俊逸武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紅‘色’羽扇如妙筆勾弦,翻轉,行雲流水,鳳翱九天。
曲‘蕩’人心魄的鼓聲頻頻而起,沁人肺腑,令人‘迷’醉。隨著男子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他風華絕代的絕美姿容。
鼓聲驟然轉急,手腕處的烏金鈴聲聲起,男子以足為軸,輕舒長袖,身子隨之旋轉,一抹紅‘豔’錦綢翩然飛起,襲上曇蘿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