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美人溫聲說道,聲音輕軟,如若天籟,讓人不由想到淼淼月‘色’下的碧粼幽潭,清輝柔柔,泛著銀‘色’的光暈,‘蕩’起點點微‘波’,彷彿漣漪從湖心漸漸‘蕩’漾開來,在古鐘內回‘蕩’不息。
那細膩的嗓音在話落語氣微揚,帶上一絲軟語瑰‘色’,在這嫵媚天成中生出一股‘迷’醉的‘誘’‘惑’。
曇蘿吶吶點頭,面前的美人雌雄莫辯,本著在玲瓏兩兄弟那栽過一次,她眯起眼眸,緊緊盯向那人前‘胸’。
唔,這人雖身形纖柔,倚在繩上更是柔弱無骨,不過‘胸’部平坦一馬平川,視線往上,是微微凸起的喉結,隱於暗處。
種種跡象表明,對方是個美如妖‘精’的男人。
曇蘿隨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有人來了。”
腳步聲漸進,鍾外傳來幾道喧譁。
“鳳鳴宮裡裡外外都找尋過了,有人可曾見過妖皇?”一位聲音冷冽的‘女’人突然發話。
“回稟隱王,屬下不知。”
“你們幾個再分頭尋找,若是不能在日落前尋到妖皇,提頭來見本王!”
“是!”
“且慢,你手上抱著的那些畫像,妖皇可曾有入眼的‘女’子?”
“回隱王,昨日妖皇只是隨意掃了眼,便......便讓屬下用火焚盡。”那男子謹言回道,說話間更是支支吾吾。
“一幫廢物,你們可知這些都是妖族純正血統,難不成,他還打算忤逆本王?”那隱王語氣不耐,微微頓了下,而後說道,“罷了,讓這些‘女’子盛裝出席朝鳳會,本王不信,就沒有一個‘女’人能治得住他!”
“是,屬下告退。”
隱王隨意望向樂坊大殿,原本矗立著一口大鐘的那處此刻空無一物,她視線穿過曇蘿隱藏之處,未曾發現任何端倪,遂轉身踏出殿堂。
曇蘿長舒一氣,原本她以為來者會是妖皇一行人,沒想到卻撞上他的死對頭隱王。
她擰眉看向靜默不語的紅衣俊男,聲音愉悅,帶著幾分乖巧討好:“如若有人問起,你便說沒見過我。”
對方怔然,用一副我壓根就不認識你的眼神斜睨看她。
“我是初來鳳鳴宮的‘侍’‘女’,曇蘿。”
“百媚生。”男子旋即一笑,媚意橫生。
“回眸一笑百媚生?這名好生奇怪,你和百曉生可曾認識?”曇蘿隨口問道。
“不認識,不過,這位姑娘可是眼生得緊,可是今日初來?”
“英雄不問出處,時日不早了,咱們後會有期!”她略一拱手,趁著隱王那幫人不在,趕緊開溜。
為了方便探討接下來的行動,曇蘿依舊是回到了玲瓏他們所在的住處。
面對這位整日沒個正行的主上,琉璃逐漸適應的同時,坦然接受。不知不覺間,他靜靜凝望少‘女’的眼神,不復清冷自持,多了一絲他自己渾然不覺的溫和。
清風送晚,曇蘿側身躺在通鋪上,聽到玲瓏再次嘮叨關於妖界一年一度舉辦的朝鳳會。
屆時,所有未婚男子皆會赴會,而未婚‘女’子,亦或是打算納夫‘侍’的均可參加朝鳳會。
如若妖族‘女’子看上哪位男子,便會送上一根梧桐枝,而這位男子若是轉送一件隨身之物,則代表應允。
聯想到仙界特有的牽緣節,曇蘿估‘摸’著也是相差無幾,隨意應付了玲瓏幾句。
“主上,無論如何,朝鳳會那日你決不許出宮。”
“嗯嗯,絕對不會。”她闔上眼眸,隨口哼道。
夜已入深,曇蘿闔上眸後便沉沉睡去,她在玲瓏懷中翻了個身,滾到通鋪的另一頭,‘摸’到一具略顯清涼的身子,她小聲囁嚅著,藕臂搭上那少年纖細的腰身,從後方擁住對方,埋首在他的頸間。
少年僵硬著身子,在身後那道讓人心安的溫暖包裹下,漸漸放鬆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修長‘玉’指,撫上環上自己腰間的柔荑,一如當初那般溫暖,一抹笑意隨之掛上了他清雅出塵的面龐。
天空破曉,燦若織錦,妖皇宮一間粗陋的‘侍’‘女’屋內,曇蘿幽幽轉醒。
她睜開惺忪的眸,嚮往常那般張開雙臂,撐坐著爬起。指尖觸落,左手是一片溫熱的如綢雪膚,右手是一條溫熱的凝脂‘玉’臂,此刻,她正被兩位形貌相同的男寵夾在當中,乍一看來,還真是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然,這些通通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