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嬌柔旖旎,曇蘿在男子深情不移地注視下微微闔目,羞紅的小臉不自然地轉向一旁。
雖說她皮粗肉糙老臉厚實,可這種狀況下被對方一瞬不瞬地凝視,是個女人都會害羞吧。
“閉上眼不許看!唔,也不許笑!”她回眸怒瞪。
景耀順勢掐住她纖柔的腰肢,感受到手心下的溫暖,他貪戀地半眯起眼,嗓音低啞透著沉醉:“像你這般大膽的女人,孤倒是頭一回見。”
這狐狸,此刻看上去倒是心情愉悅,莫非他對自己身為女人的事實坦然接受?
“太子爺,屬下是女人。”
“我知道”都這麼明顯了,瞎子都知道。
“不,你不介意?”
景耀更覺得好笑,翻身將她撲倒,指尖繞上一縷墨髮,眼神輕挑:“你說我會介意什麼,嗯?”
等等,現在怎麼又脫離了原先的計劃。太子爺的意志堅定,堅決不從呢?
“介意屬下是名女人!”
“哦——”景耀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她,尾音拖得老長,“你是怕我發現你女扮男裝欺瞞主子,所以主動獻身迷惑本太子?”
“不是的,您老英明神武,屬下豈敢迷惑。”
“放心吧,此事我早已知曉,以後你在我面前不必再偽裝。”景耀垂首看向草叢間一臉震驚呆萌的少女,不由地俯身在她唇上輕咬一口,不行,這麼美好的佳人,怎能讓旁人覬覦了去,“不過在外人面前你依舊是男裝扮相,若是被我發現你說漏了嘴,數罪併罰!”
“太子爺,你,你是何時知曉?”少女囁嚅著,她明明偽裝的很好,敢情在他眼裡就像跳樑小醜一般滑稽可笑。
“其實也是不久之前。”他擁住美人,心情大好地娓娓道來,“還記得上次你在景仁宮遇到的翟影嗎?”
“記得啊,難道是他向你洩密!”
景耀輕輕搖頭,繼續說道:“翟影和景耀這兩個名字,你不覺得有何聯絡?”
曇蘿在心裡琢磨片刻,呢喃出聲:“將翟影二字顛倒過來,寫法上確實和景耀相似,可這又能說明什麼?”
“曇蘿姑娘,在下早在馬車上見過你。你說,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都喜歡投懷送抱?”男子的聲線忽然低沉暗啞,似曾聽聞。
她憶起當初,在官道上確實闖進過一名男子的馬車,就是那自稱翟影的文弱書生。等等,太子爺說他在馬車上見過自己,難道
她愣愣抬眸,夜色下,玉蘭公子燦如春華,皎若秋月,和翟影的面貌截然不同。曇蘿雖然也會易容,可比起眼前之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她忽而抬手,撫上對方的眉眼,試圖找出偽裝後的痕跡。
“別試了,翟影那副樣貌才是易容過的。”景耀握住她的皓腕,將青蔥玉指置入唇邊,“對我這身容貌還滿意嗎?”
“”這隻狡猾狐狸,居然欺瞞她那麼久!
既然翟影和太子是同一人,這麼說來,當初她兩次三番的被剋扣銀兩,也都是這混蛋在背後主使!難怪影子哥總給她一種飄忽不定捉摸不透的感覺。
想起她每次在翟影面前抱怨完,就立馬招到現世報,原來不是她命衰,而是小人作怪!
思及此,曇蘿再看他時簡直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用眼神將這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死狐狸戳出兩個大洞來。
景耀對她憎恨的眼神全然不顧,熱情似火地將她盡情採擷,唇角掛著的是滿足。
“等等,太子爺,你難道不想知道,此前在溫泉池遇到的那名女刺客是誰?”她也要報復,讓這狐狸嚐嚐被耍的滋味。
“是誰?”景耀漫不經心地問道,動作間遊刃有餘。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曇蘿笑得一臉嘚瑟,順便拍開他作亂的雙手。
“你是說,那個膽大包天敢劈暈當今太子的賊人,是你?”男子眼神危險地看她。
“怎樣,想不到吧,太子爺煞費苦心想捉拿的刺客居然整日在自己面前晃悠,是不是有種顏面無存的滄桑挫敗感?”她繼續挑戰對方底線。
“確實如此,孤還未曾被人這樣戲弄過,你是第一個。好,很好!”景耀陰惻惻笑起,霸道蠻橫地摟住對方,“今夜不讓我滿意,休想起身回房!”
她憤恨,她抓狂。為何橫豎都是他有理,吃虧都是她自己。
一夜瘋狂索取,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在她頭頂,是明黃色暖帳,這是太子寢屋?
曇蘿跳下地來,活動活動筋骨。她優哉遊哉踱步到門口,見屋外是侍衛們成群結隊地排列陣形,嚴陣以待。
不遠處,景耀見她渾然忘卻前夜的警告,一頭青絲垂瀉,雪白褻衣鬆散披掛,白皙的臉蛋上眼神迷糊,玉蓮般的小腳赤足踩在地面。
她這一大早的起來又是想誘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