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許久不見,你比當初圓潤了許多。”南峰一張嘴便直中要害,讓人無言以對。
“”老孃昨晚水喝多了,這叫虛胖!
夙染雙臂環胸,冷眼看著那相貌平平,姿色平平,身材平平,語調也平平的南峰少年。
“白澤,你說這男人會是娘子要歷劫的姦夫嗎?”
“本大人倒覺得不像,反倒是那個叫景耀的太子,嫌疑最大。”白澤一臉肯定。
“這樣放任下去也不是辦法,娘子遲早會跟那姦夫私奔,不如揭發她假扮男裝的女人如何,如此一來,咱倆也能名正言順的追求娘子。”
“不可,現在倘若揭露了她的身份,再想半夜爬床,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夙染摸摸鼻子,屆時娘子必定會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趕自己下床。特別是那姦夫,若是知道了娘子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南峰提著掃帚,脊背上寒氣直竄,話說這雪早停了,怎麼還是涼颼颼的。
“譚兄弟,你身後那兩位想必是新來的侍衛吧。”南峰甚是友好的親切笑道。
“沒錯,他倆是新入太子麾下的翊衛。反倒是你,這景仁宮的院子可不比典設局熱水房,不如我來幫你吧。”曇蘿拾起角落處的竹掃。
“萬萬不可,宮規上有說,不能假手以人”南峰慌忙阻止,卻在夙染和白澤眼裡看成了兩人在打情罵俏。
這還得了,自家娘子果然甚是惹眼,走到哪都是禍害。就那掃地的愣頭小子都敢對她出手,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捏嗎?
“娘子,為夫過來助你!”夙染二話不說,捲起袖籠飛奔而來。
“死樹,又敢沾花惹草!”白澤打翻醋罈,掄起拳頭飛掠而至。
一盞茶過後,曇蘿和南峰優哉遊哉地坐在樹下,一手磕著瓜子,一手端著茶壺,閒情雅緻地瞅著面前那兩位絕色美男。
“夙染,這磚縫裡的樹葉也得摳出來。”
“白澤,那水塘上的落葉記得撈上來。”
白澤和夙染在烈日炎炎下幹得熱火朝天,為了下半輩子的性福,埋怨苦恨也得忍,一腔酸醋也得咽。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得兩故知,妙矣!”曇蘿舉杯吟誦,好不愜意。
劉公公領著位小太監踏入景仁宮,恰一抬眸,便撞見新來的侍衛掃大院的情景。
“譚侍衛——”劉公公略一咧嘴,不陰不陽地笑道,“譚侍衛好福氣啊,太子殿下臨走前還心心念念著你,瞧,咱家給你帶來了什麼?”
身後的小太監迎上前,揭開綢布,一件亮閃閃的金絲軟甲無比誘惑地躺在托盤上。
想不到那死狐狸說話倒是算數,曇蘿看得心頭一暖,拎起軟甲套在身上。
這件金絲軟甲顯然是為她量身定做,質地強韌不失輕盈,挺括平整垂性極好。有了這件集保命、防身、偽裝於一體的頂級利器後,從此再也不擔心會洩露身份。
沒錯,她的身份便是那晚在溫泉池劈暈太子的女刺客。種種跡象表明,此狐狸小肚雞腸,睚眥必較,若是哪天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太子爺被辱之憤。
話說這死狐狸才走了一日,她就會時不時的憶起那張可惡嘴臉。果然是隻迷惑人心的,狐狸精。
日落西沉,月上闌干。
曇蘿瞅瞅還在花園裡忙活的兩位男子,徑自離開。她躡手躡腳地走入浴房,在浴水中撒上花瓣,芳香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