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飛雪?”那白澤兄居然不惜耗費靈力,擅自改變人間氣候,只是為了給她降溫?
“好兄弟,你實在是太夠意思了!”曇蘿一臉感動。
“本大人對你心意至此,你除了感動,難道就沒有一絲半點別的觸動?”白澤飛至湖畔水岸,徐徐逼近。
夙染聞言,再也淡定不了,白澤這姦夫手段卑劣,道貌岸然,表裡不一,強詞奪理。分明說好了要同心協力千里追妻,眼下看來,這小子分明是想吃獨食!
“白澤,這裡是宮城禁地,重兵把守,你這樣擅用靈力,可是會洩露身份引起天上那幫老夫子的注意。”
“本大人與譚侍衛一見如故,關你何事?”
“你這姦夫毫不講理!”夙染怒聲喝道,拽住曇蘿的衣袖眨巴眨巴著眼睛,“譚侍衛評評理,他這樣做是不是擾亂人間?”
曇蘿倒不是關心這個,她只是詫異,這兩人怎沒被封鎖靈力。
“白澤兄,咱們同樣都是入世歷練,為何你身上就仙氣十足?”
白澤聞言,在夙染幸災樂禍的眼神下淡然笑道:“門有門規,宗有宗法,碧霞宗的弟子入世不必封鎖靈力,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不過話說你倆入宮,羽將軍就沒給你們安排什麼職務?”不說巡邏站崗,至少也有點事做才對得起那每月五十兩月奉。
“譚侍衛難道看不出,我們正在履行侍衛之職?”夙染反問。
“別說笑了,你倆就待在景仁宮陪我四處遊蕩,這也叫職務?”
“沒錯啊,太子臨走前,交待下來的任務便是寸步不離的,監視你!”夙染一語驚人。
“”曇蘿啞然失笑,她一個月起早貪黑,身兼數職,伺候那悶騷狐狸區區才二十兩白銀。
他倆監視自己,悠然自得,吃喝玩樂,竟然還能領到五十兩,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最糟糕的是,她居然會對太子爺的離去心生不捨,寢食難安,魂不守舍。習慣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譚侍衛,你這是要去哪?”夙染見曇蘿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憤憤離去。
“搬家!”她藏在太子寢房內的那些小金庫可得趕緊挪窩。
半個時辰後,曇蘿將床榻下私藏的最後一條褻褲拽出。地面上,一塊白玉石磚略微鬆動,露出幽深的裂縫。
她倏而憶起秦王造訪的那晚,太子爺就是緊要時刻憑空出現在屋內。當時她就懷疑這裡可能藏有暗道,思及此,她抽出長劍撬開那道裂縫。
石磚之下,是幽深沒入黑暗的石階,深不見底,她思慮片刻,跳入暗道。
石壁上鑲嵌著無數顆貓眼般大小的夜光石,看得她心癢難耐,就在她以為前方會出現一間藏寶庫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亮光。
在暗道的盡頭,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她跳出暗道,回頭發現竟是隱藏在一棵榕樹洞內。
莫非這裡已是宮外?她疑惑,抬眸看向四方。
紅牆高聳,宮殿林立,看來還是在東宮境內。只不過這裡的一樹一木,她恍若似曾相識。
沒錯,就在一個月前的月黑風高爬牆夜,她還在這裡遇到了翟影。
說到這位影子兄,那眼底流瀉的笑意,唇角上挑的弧度,為何讓她無端端想起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