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為何會如此在意對方的看法。
看他笑,看他鬧,看他不得不屈服於自己,而又強顏歡笑。
“相信你什麼?”曇蘿突然反問,“是相信太子爺對屬下絕無非分之想?”
景耀悻悻然鬆開手指,擁住他的感覺分明讓自己動心,難不成,他真的對這少年起了齷蹉心思。
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個男人!
“孤怎會對譚侍衛有任何想法,是你多心了。”景耀收斂心神,鎮定自若地勾唇淺笑。
呦,還死不承認。
她狡黠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手如柔荑,輕輕攀上他的胸膛,貼近心口處溫柔摩挲。眸光流轉,櫻唇輕啟,帶著蠱惑人心般的低沉,她輕聲道:“那為何這裡,跳動的好快?”
“你!”景耀面紅耳赤,握住皓白手腕,蹙眉看他。
這少年,竟敢調戲自己?
他怎麼說也是堂堂太子,一國儲君。沙場上,他所向披靡,勇猛果敢;朝堂上,他運籌帷幄,深諳人心。
怎可能被自己屬下吃得死死的!
“譚侍衛,你這是想投懷送抱嗎,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什麼叫做惹火上身?”景耀很快恢復角色,滿血復活。
俊逸的面龐上,掛著邪魅淺笑,修竹玉手略顯玩味地勾起少年精緻的下巴。
“爺,你在發騷啊?”這隻騷狐狸,竟敢調戲老孃。
要知道這世上,論起調戲人的功夫,她敢認第二,就絕沒人敢認第一。
曇蘿趁勢低頭,張嘴含入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丁香小舌輕輕勾勒,柔軟綿滑,曖昧裹住指腹。一雙瑩瑩杏眼舒緩抬眸,唇角掛著的,是輕挑。
“爺,喜歡屬下這樣對你嗎?惹火上身我不懂,但助爺洩火,不妨試試。”
又是那種詭異的悸動湧上心頭,景耀如招雷擊般僵直著身體,心如擂鼓,陣陣酥麻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四肢百骸,呼吸急促。
妖精,這少年真是隻擅長迷惑的妖精。
若不是考慮到對方是個帶把的男人,他說不定此時早已渾渾噩噩地將其撲倒,就地正法。
見太子爺面紅耳赤,一看就是道行不深的雛兒。曇蘿滿意點頭,她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想必以後,這騷狐狸不敢再狂妄自大地招惹自己。
水已微涼,曇蘿再次起身,跨出木桶。夏衫單薄,透出酥白雪肌,看得景耀心頭一凜。
不行,看來他得在水中多泡泡,不亦起身。景耀垂眸望向水下,苦嘆一笑。
“譚侍衛,你要去哪?”
“換衣。”曇蘿頭也不回地應道
與此同時,修仙界晟天派,兩道人影畏畏縮縮地躲在樹下交頭接耳。
“喂,算出來沒,娘子這次的情劫物件到底是哪個混蛋?”
“別吵,本大人正在推命掐算。唔,算出來了,雖不知那個王八羔子究竟是誰,不過,死樹她倒是本事不小,在人界,竟然招惹了三朵桃花!”
“那還猶豫什麼,趁那姦夫在千仞峰閉關,收拾收拾,趕緊殺下去。”
“還用得著你說,本大人早已收拾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