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一開始就錯了。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向長孫府提親,將音音推上殺戮的風浪口。
想不到太子竟會以這種卑鄙手段對付自己,很好,你現在又用中毒來矇騙世人,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到底玩得什麼花樣!
“三弟,為兄府中還有要事商議,先行一步,告辭!”宏逸說完,匆匆離去。
“誒,怎麼就走了”
“齊王殿下,太子有請,想讓殿下今晚到東宮一聚,有場好戲會上演。”玄成垂眸笑道。
“有趣,如此神秘,大哥也是有心了。”
玄成看向宏逸離開的背影,笑而不語。
入夜,曇蘿、南峰、臨淵這三兒坐在樹下納涼,當空是明月高掛,當下是良辰美景。
曇蘿自離開修仙界後,漸漸也適應了東宮中的生活,與曾經的學藝生涯比起來,現在簡直就是悠閒到墮落啊。
當初為了成為晟天派入門弟子,每日都是卯足了勁苦心修行。現在作為主子們洗澡水的搬運工,她心驚肉跳的發現,腰間都長贅肉了。
或許是因為以前的勞動強度大,壓力也大,現在減負後,小肉肉就會開始反彈,不行,她要開始節食!
某女嚥下第十塊糕點後,恨恨地想。
所謂飯飽思淫慾,曇蘿動作不停地消滅完那盤桂花糕後,頓覺皮癢要蹦躂了。
她拍拍小手,起身慎重說道:“諸位,鄙人今夜還有消遣,就不再奉陪了。”
“慢著!”南峰拽住她的衣襬,抬眸嗤笑道,“我素聞宮中的貓每到夜晚就會溜出去求歡,譚兄莫非是屬貓的?”
臨淵煞是認真地低眉思索:“南峰這麼一說,確實有那麼神似。”
“去去,少拿我開刷,爺不過是今夜有事需要出去溜達,你倆口風緊點,尤其是你,臨淵!”
曇蘿擼起衣袖,拾輟拾輟正欲翻身上瓦,恰在此時,黑夜中有道人影一閃而逝,快得肉眼難以捕捉。
有刺客?她蹙眉,莫非是昨晚那位下毒的刺客再次潛入東宮?
“譚兄,看什麼這麼認真?”南峰隨即起身,看向黑幕般的夜空。
“南南,想不想被太子爺打賞真金白銀?”曇蘿突然反問一句。
見旁邊那兩人顯然不在狀態,她勾勾手指,耳語道:“我剛看到有刺客闖入,走,爺帶你們去論功行賞,活捉刺客!”
“這種事,還是報告禁衛軍更為合適吧。”南峰打起退堂鼓,他要是能捉刺客,至於蹲在宮中做雜役嗎。
“我也贊同,此事非比尋常,打草驚蛇可不好。”臨淵嚴肅出聲。
“你們傻啊!”曇蘿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可是天上掉銀子的美差,放心吧,跟著大爺我,你倆只有數銀子的份,到時你們站在旁邊看著便是。”
南峰和臨淵面面相覷,雖然他們見識過這譚兄的天生神力,卻不知曉他的身手底細。
黑暗籠罩下,曇蘿一手捉著南峰,一手拎住臨淵,作勢便要躍上紅牆。
“譚兄放開我,輕功我還是不在話下的!”臨淵鬧起了彆扭,對此時的姿勢甚感怪異。
“礙事!”曇蘿拽住那兩人,當機立斷地竄上高空,御風飛翔,在夜色下飄向太子爺住的景仁宮。
與此同時,齊王皓軒、滕王安晏以及依瑤公主被劉公公引進景仁宮“看戲”。
“我說劉公公,大哥他不是被傳中毒昏迷,危在旦夕嗎,你們這又是鬧得哪一齣?”皓軒下朝後聽聞東宮潛入了刺客,暗中給太子下毒。
“要我看,皇兄這招叫做引蛇出洞,先放話來迷惑對方,這幾晚,他們必定會派人前來查探虛實,然後,再來個甕中捉鱉。”依瑤滿臉篤定。
“大哥那隻狐狸老奸巨猾,不過本王倒想看看,是誰按賴不住對他下手了。”五皇子安晏挑眉笑道。
樹林中,曇蘿拽著臨淵和南峰兩人,靜靜地候在景仁宮附近,從這裡望去,可以看清下面的風吹草動。
“你們在這裡好生待著,若是刺客出現了,我先衝下去擒拿,臨淵就帶著南峰緊隨其後,看到太子爺出場記得邀功!”
“好兄弟,此事就靠你了。”南峰一臉感動。
曇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開啟迴生瞳後檢視四周。
恰在此時,一道黑影急速掠來,輕輕地落在對面屋瓦上。
曇蘿縱身飛至,趁其不備地扣住對方右肩,手掌緊握,那男子只覺得手臂痠麻,竟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