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蘿摸摸自己白淨的小臉,再低頭瞅瞅胸前平坦壯碩的“胸膛”,不行,絕對不能再次露出馬腳,她要偽裝,她要易容!
萬一昨夜倒黴悲催的讓那太子爺看去了面目,她此時進宮就等於自投羅網。
在她看來,沒有哪個男人在被一陌生女子如此**後,還能處之泰然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萬人敬仰,女人愛慕,男人羨慕,曇蘿嫉妒的當朝太子!
於是,曇蘿進宮後,尋思著該去哪兒能找到助她易容的地方。
宮女們素來喜歡以白為美,用粟米加上各種香料製成香粉,她倘若用上此物,明擺著就是宣告自己是隻女人。
除此之外,書房內用作丹青的顏料均以礦物和草本製成,顏色繁多,眼下只有先用這個來應付幾日。
雜役房內,南峰趴臥在床榻上,腰部以下的位置被杖責二十大板後,皮開肉綻。在臨淵替他上藥後,那裡正光溜溜地敞開透氣。
曇蘿蹦躂進屋,剛抬頭便撞見兩團紅饅頭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呈在床上。
她驚呆當場,連忙捂眼。
“南峰,你幹嘛不穿底褲!”
“譚兄弟,你總算是回來了。”臨淵少年隨他主子般笑容溫和,說話卻是慢慢悠悠,“南峰兄那裡受傷了,我剛為他塗抹過藥膏,得藥物完全滲透吸收了才能穿上底褲。”
“原來如此。”曇蘿放下雙手,眼神躲閃,她要走回自己的床榻恰好要經過南峰那裡。
“譚兄弟,才一日不見,你怎麼變得又黑又黃,唔,連鬍子都長出來了!”臨淵驚呼。
曇蘿摸摸她的假鬍子,笑得甚是心虛。這可是她從路過的一隻黑毛狗身上割下來的,足夠以假亂真。
“臨兄不知啊,我為了不花分文的尋到柴禾,唯有自己上山去砍柴,這整日曬下來,臉自然也就變黑了,再加上鄙人壓力過大,鬍子就會瘋長。”
臨淵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頻頻點頭,拍拍曇蘿的肩膀:“譚兄弟現在看上去粗獷不少,不錯不錯。”
“誒,讓我也看看!”南峰轉過臉來看向曇蘿,“確實如此,現在看上去更像個男人,早應該這樣啊,你不知道當初見到譚兄時,我還以為你是剛進宮的小太監!”
“去,有你這麼看人的嗎,爺可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她捲起衣袖,露出兩條細胳膊,抬腿踩著床榻上,痞氣十足。
“譚兄弟如今回來了,崔管事說讓咱們這些下人近日來都不準出宮,聽聞是東宮闖進了一名刺客要暗殺太子。”臨淵小心翼翼地說道。
“侍衛那邊可有到處搜查?”曇蘿心虛追問。
“當然有,今日還召集了所有宮女,是太子殿下親自檢視。”
看來她真的不能在太歲爺上動土,今日是檢查宮女,指不定明日就輪到太監和他們這些雜役。現在天氣驟暖,衣衫單薄,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看到她衣內的裹胸布。
不行,明晚她必定要出宮!
翌日,果然如同她所料,這次是檢查宮裡的太監。不過此次不是太子親自出馬,而是由劉公公出面,看這幫太監中有沒有誰是女扮男裝混入宮中。
月黑風高爬牆夜,曇蘿在確定臨淵他們確實熟睡後,她掀開被子,從視窗飛身躍出。
輕車熟路地避開夜巡侍衛,她攀上最近的一面紅牆。
據她觀察,從此牆翻出,外面便是宮城的御花園,草叢茂密,古木參天,也是出宮的最佳捷徑。
恰在此時,旁邊突然飛來一隻黑色人影,落在牆頭離她不到十尺的距離。
曇蘿驚慌回頭,不會這麼巧吧,好死不死就在這裡遇上大內高手,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對方顯然更為詫異,他轉頭看向曇蘿,嘴唇翕動。
“這不正是影子兄嗎?”曇蘿終於看清來人。
慘淡月光下,來人一襲黑色夜行衣,清秀平凡的臉龐上嵌著一雙墨玉鳳眸,映襯得他溫潤雅緻,而唇角若有似無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她。
“這位賢弟認識在下?”
“不認識,絕對不認識!”曇蘿連連擺頭,“我不過和臨淵兄弟關係甚好,聽他說,翟影公子就在東宮內輔佐太子。今夜好巧,你也想翻牆出宮?”
“在下出宮有點私事,這位賢弟又是為何翻牆?”翟影笑意更深,攏攏夜風吹亂的墨髮。
“我也是出宮辦點私事,如今宮門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宮。”曇蘿連聲嘆氣,蹲在牆頭對他竊竊私語,“想必你也聽聞這宮內闖進了刺客,你說太子爺好端端的,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現在日夜嚴查宮人,要我說,他必定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賢弟想必是有些誤會殿下了,在下平日近身伺候,殿下他平易近人,禮賢下士,是個甚好相處的主子。”翟影笑意依舊,以手托腮,斜斜坐在牆頭。
“錯錯錯,你是隻看明面不知暗裡,太子爺不僅小心眼,還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