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休想以為將我封印在煞魔劍中,我就會饒過他們,是昊珺對不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你才會變得如此虛弱不堪!”
“不是的決煞!”辰歌連連搖頭,“放下執著吧,一切還能重新開始,萬年後,等我歸來”
“不,我絕不會放過他們!”在男子的肉身被封印入煞魔劍的瞬間,他的元神逃離出來,衝上雲霄,一縷紫光頓時消失在天空的盡頭。
“昊珺,本神絕不會放過你”
辰歌淚眼婆娑地看向天空,輕聲呢喃:“決煞——”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何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環顧四周,滿目狼藉,橫屍遍野。她只是逆天改命,重新改寫了她與那四個男人之間的愛恨糾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辰方燼因她而離去,獨自一人下界開創各大門派。
決煞因她而執著癲狂,神力被禁,神身被封,元神不知所蹤。
她累了,乏了,入眼皆是朦朧。吵雜的吶喊聲,拼殺聲逐漸遠去,強烈的眩暈感陣陣襲來。伴隨著一陣驚呼,她不知不覺閉上眼眸,猶如一隻斷線的紙鳶,從空中直直墜落。
“辰歌——”
天帝昊珺看著那紅衣女子衣袍獵獵,在空中化出悽美的弧度,他心中一緊,飛身上前將她抱入懷中。
女子緊閉的雙眼,毫無血色的小臉,聖尊她怎麼會變得如此虛弱。
“離魅,這裡的魔兵一個也不許放過,本帝帶聖尊先回神殿。”昊珺看向下方慘烈的廝殺,還有一人,他絕對要擒回神界。
混戰中,那男子長髮垂膝,穿梭在人群之間,輕盈矯健的好似一隻蒼鷹傲視盤旋。沒有兇殘的殺戮,沒有狂暴的毀滅,掌風所及之處,只是將對方輕易的困住。
“離魅,如論如何,你務必要虜獲魔尊,否則提頭來見本帝!”
“是,屬下聽命!”離魅頷首,轉身飛入戰場。
當辰歌再次醒來,已經是五日後,她腦海中一直充斥著決煞負氣離去的畫面,悲傷自責瀰漫心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琉璃隨之走入進來。
“主上,天帝虜獲魔尊顏泊和怨魔魃魈,此時正在斷龍臺處以極刑。”
對於現任的魔尊,她是毫無印象的,但一想到此事事關重大,關乎六界安危,她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門外。
“主上,你要去哪?”琉璃擋在辰歌面前。
“六界平衡制約關乎天下蒼生,魔尊不可亡,本尊要前去救他。”
“你都這個樣子了,天下對你來說就有這麼重要嗎,琉璃求你了,不要去!”男子心疼地看著辰歌,小心翼翼的,輕輕環住她虛弱不堪的身子。
辰歌沉默不語,只是搖頭,心念一動,憑空消失在他的面前。
“主上——”琉璃跪坐在地上,雙眸溼潤,他知道,這一次主上再也不會回來了。
斷龍臺,伏魔淵,葬枯魂,灰飛滅。天帝昊珺站在三十六層白玉石階上,冷若冰霜地看著下方的兩位男子。
“離魅,這怨魔魃魈乃怨煞之氣所化,脫離五行六道,你便將他押送至冥界。至於這魔尊,即刻推下斷龍臺服誅!”
“且慢!”一片赤紅色的衣角浮現空中,辰歌倏然出現在昊珺面前,水眸卻是定定地看著魔尊。
“天帝,如果本尊替你封印這位怨魔,能否換我一個人情,放了魔尊?”
昊珺略一思索,爽快答應:“好,我答應你!”
辰歌隨即走下臺階,取下皓腕佩戴的銀鐲拋向空中,念出古老的咒語。銀鐲閃爍出霓虹色的光芒,一朵七瓣蓮花在華光中璀璨綻放。
晟天斧一分為二,斧頭部分化為七彩神劍將怨魔封印,光芒逝去,怨魔隨即消失在大家眼前。
“如今他已被本尊鎮壓在須彌古塔,天帝,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可是聖尊,我現在又想反悔了。”昊珺斜斜勾起一抹壞笑,充滿侵略性的鷹眸霸道而又強勢,他指尖微動,在女子錯愕的眼神下將魔尊推下斷龍臺。
紅衣隨風起,悽悽搖曳,辰歌追隨魔尊縱身躍下斷龍臺,將對方緊緊地護在懷中。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顏泊詫異地抬起眼眸,有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這種寬慰的話語,他都已經忘卻了。如今卻是從一名陌生的女子口中說出,他感動之餘,卻又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