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和玲瓏成為神侍的第二天,神殿中來了一位陌生的男人。
玲瓏喜穿綠色的衣物,此時,他一雙明亮清透的眼眸憤憤地看著走向辰歌的男子。那男子眉目如畫,孤高冷傲,白衫曳地,清冷的鳳眸凝視著辰歌,不卑不亢。
“徒兒替聖尊參加天帝的盛宴,現已歸來。”他清潤的聲音沉著穩重,一舉一動都似在模仿辰歌。
“嗯,無事便下去吧。”
“聖尊,徒兒不知這兩位是……”
“他們喚作玲瓏和琉璃,乃本尊禪房的玉蓮燈所化,想必是命中之緣,便隨他們留下作為本尊的神侍。”
“聖尊有徒兒難道還不夠?”
玲瓏挑眉,見那白衫男子云淡風輕的臉上似有不滿。怎麼就只許你留下,我們兩兄弟就不可以!
“燼兒,不得無禮!”
辰方燼轉身走向玲瓏,嗤笑道:“果然是化了一身好皮相,竟然比女子還要美豔,不過你既然只是侍從,便要懂得規矩,若是不小心逾越了,聖尊這裡留不得你們!”
“你這……”
“玲瓏,不可放肆!”
琉璃連忙拉住玲瓏,垂首恭敬地說道:“天尊說得極是,我們必當謹記於心!”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尊想一個人靜靜。”辰歌揉揉眉頭,她喜歡清幽,可如今外有天帝隔二連三的邀請她赴宴,內有徒兒和神侍的喧嚷爭鬥。
她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讓她沒來由的感到煩躁不安。她走進禪房,燃上檀香,閉眸入定。
幾個月後,玲瓏看著緊閉的門扇,自從主上進去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他和琉璃作為神侍,在偌大的晟天殿內甚是無聊,而那白衫出塵的男子也和主上一樣,寡言少語,果然是兩師徒,喜靜的性情如出一轍。
琉璃每日都在維護神殿的一草一木,希望主上出來的時候能和當初一樣。而玲瓏和他恰恰相反,尋著哥哥不注意的空檔,便將仙草靈花偷偷折下拿去釀酒。
在這裡十年如一日,見到最多的便是這些草木,無趣至極,他便尋思著釀些靈酒打發時間。
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鳳凰樹下,玲瓏將剛釀好的花釀刨挖出來,就在剛才,主上終於踏出房間了。
“哥,你說我拿這花釀送給主上,她會喜歡嗎?”
“主上乃是真神之體,怎可能會喜歡這些俗物。”
琉璃皺眉,他知道辰歌喜靜的性子,擔心玲瓏會不懂分寸,擾她清幽。
“是主上,她走過來了!”玲瓏開心地飛奔過去,將花釀遞給辰歌,“主上,這是百花釀,你看喜歡嗎?”
琉璃遠遠看著,原以為她會拒絕地走開,可當主上看到男子手中捧著的酒罈後,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笑意,他看得分外清楚。
主上,她喜歡?
在辰歌接受了玲瓏贈送的花釀後,這小子鼓搗的越發興致高昂,想著法子研究釀酒討主上歡喜。
而辰歌每次都是欣然接受,這點讓琉璃甚至是辰方燼都相當詫異,敢情他們的聖尊是個嗜酒之神,而玲瓏也藉此機會和辰歌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