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既然不想我走,那就告訴我理由!”
理由?難道要告訴她自己的齷蹉心思,告訴她自己的痴心妄想,愛慕了她許久。說出來,只怕會被人無情的嘲弄!
“我只是為了師姐的名聲考慮,而已。”
“呵,僅此而已,木頭,你果然是個顆木頭心!”
楚念慈憤然看他,眼底失望的情緒讓人看不懂,猜不透。
見他垂眸盯著地面,楚念慈緊抿朱唇,苦笑著,拂袖而去。
當楚念慈漸漸走遠,穆少樺緩緩抬頭,低聲呢喃:“阿慈,我習武練劍,不正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掌門的認可嗎,不正是希望將來你能風光嫁我,為何你不願意等我”
不遠處,白澤坐在客房內看著院中的這幕,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穆少樺的自言自語,眼前頓時浮現出曇蘿微笑的眉眼。
“這可是我娶你的聘禮,都存了好些年,平日裡省吃儉用的,還不是為了將來你能風光嫁我。”
白澤回憶著當初的點點滴滴,從懷中掏出那張銀票。
她說過,這些年的刻苦修行就是為了將來能配得上他,努力掙錢也是為了將來迎娶他。
或許她有說不出來的苦衷,或許她是被天尊逼迫?
他怎麼這麼傻,不問清原因就這樣匆匆離去。
曇蘿,如果你在我們當初約定的水潭邊等我,那我便相信你的真心實意,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我絕不會棄你而去!
翌日,天空露出一絲光明,泰安鎮靜謐到詭異,大地開始晃動,伴隨著低沉的轟鳴聲。
街道上喧囂吵雜,腳步凌亂。白澤推開房門,見趙遠恰好走了出來。
“白澤帝君,我前去打探一番,請稍等片刻。”
趙遠前腳剛走,楚念慈和穆少樺也相繼來到後院。
楚念慈瞥了眼少年,視而不見的跑到白澤面前,揚起明媚秀麗的小臉笑道:“帝君,你看這外面烏雲密佈,應該是有妖物作祟,不如我們留下來,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白澤垂眸看她,唇角斜斜勾起,楚念慈愣了一下,話說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帝君對她微笑。
“不怕被妖物割掉腦袋的話,你可以留下。”
話音剛落,客棧外尖叫聲倏然響成一片,趙遠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喘著粗氣喊道:“人胄,是人胄!”
掌櫃在趙遠跑進大堂的瞬間,立馬關上門窗,昏暗的屋內連燭火也被熄滅。
趙遠坐在桌邊,臉色煞白。白澤和楚念慈、穆少樺聽到聲響後連忙來到大堂。
“師叔,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楚念慈急切問道。
“我看到人胄了!”趙遠接過楚念慈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緩緩氣息接著說道,“剛才我在大街上,見遠處山石滾落,大地震動,天上忽然飄來大片的黑雲。那些獸首人身的妖物就是從黑雲中出現的,它們身上環繞著腐臭的屍氣,不少圍觀的百姓聞了那些屍氣後倒地不起。那些人胄見到昏倒的百姓,舉刀就砍,血濺的到處都是,街上赤紅一片。”
“然後,我就看到無數的蛇蟲牲畜從四面八方湧來,從那些屍體的脖頸斷口處鑽入,分食內臟。這些人胄竟然是吃掉百姓的內臟佔其軀體變成,實在是太恐怖了!枉我習武二十餘載,竟然只有保命的份,帝君,懇請你一定要除掉這些妖物!”
白澤聞言,只是看向楚念慈。
“如今你還要跟著我嗎?”
“我,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念慈師姐,此行危險重重,你就別逞強了!”穆千樺全然不復往日的寡言少語,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