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誰都可以,就是白澤不行!”辰方燼語氣堅決的一口拒絕。
“為何不行,他既是我師父,自然就該教我修行!”曇蘿完全不明白對方意圖,既然安排了白澤做她師父,卻獨獨不讓他來教導自己。
一想到那混小子和曇蘿親密無間地走在一起,辰方燼就覺得這是給自己添堵。
“你就不想讓他來教我是吧,那好,晚上我也不來找你了!”少女冷哼一聲,氣鼓鼓地轉身望著房梁屋頂。
“曇蘿,別的要求我都能應你,就是這個”辰方燼耐心相勸。
“那你就告訴我理由,為何不行?”
“我”男子頓住,難道要告訴她這只是自己的一片私心嗎,明知道將來多一個人保護她自是最好,而且近來他也聽聞,天界的那個人開始調動所有的眼線到處尋她,待在晟天派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在自己能保護她的時日裡,他必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可是將來呢,難道現在真的要學會放手?
“你要是喜歡他教你劍術,你便去吧。”過了許久,辰方燼忽然出聲。
“你,你是說真的?”曇蘿詫異看他,見男子並非是怒極,而是流露出一絲無能為力的哀傷神色。
“燼美人你放心,你永遠都是我心尖上的人,我雖然有點點貪吃、貪睡、貪財,唔,還有貪色,但我絕不會拋棄你的,我以心魔發誓!”少女說著,豎起三根手指。
“別”辰方燼抓住少女的小手,指若柔荑,包裹在掌心中觸動了心底的那抹柔情。
“小妖精,你只需記住我辰方燼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就行!”
少女微微點頭,她當然記得,當初就是他一步步運籌帷幄,將自己吃幹抹淨的。
“好了,時辰不早了,隨我到煉丹房配幾味靈植,待會你還要回今歌府。”想到她房裡候著的那隻男人,辰方燼頓覺頭疼,這丫頭本事不大,盡會沾花惹草,要是自己還有機會,真想將他們一個個都攆走。
想歸想,他既然能撐起修仙界,自然是懂得顧全大局,好吧,其實他是懂得委曲求全。
入夜,今歌府,房中燭光如豆,發出微弱的光芒,不遠處,床榻上不時傳來陣陣嬌吟。
少女趴在床榻上,光潔的雪背袒露在外,一男子衣衫不整的伏坐在旁。
“夙夙,嗯,可以再重點。”
“這個力度怎樣,要不要再往上點?”
“可以,再多碾幾下,唔,就是那裡。”
“那這裡呢,娘子,我這麼弄你,舒服不?”
“舒服,誒,別碰那裡,好癢!”
“癢?”夙染抬起雙手,詫異看她,“娘子,你這裡怕癢?”
“當然怕,我這樣撓你的腰,你說癢不癢。”
“那我再幫你捏捏背吧!”
“好,肩膀那裡也多按按。”
“娘子,不過是修行而已,怎麼給折騰成這樣?”
“你以為我想嗎,我們這些普通修士哪像你饕餮一族,吃飯和睡覺也能增進修為,根本不需要如此折騰。”
確實,它們饕餮一族,可以從食物中直接獲取靈力,對方修為越高,對自己則越發有利。除此之外,它們還能吸收日月光輝,這是一種自然的本能,就好比植物能透過陽光得以生長一樣。
正因如此,饕餮一族嗜殺貪婪,秉承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它們在上古時代就作惡多端,兇殘肆虐,最後被六界驅逐,鎮壓在冥界極淵之地的幽冥血海。
直到“七星蔽日”的那天結界恰好鬆動,夙染趁機逃脫,而其它同族則依舊困在那裡永不見天日。
曾經稱霸一方的饕餮兇獸,如今只剩下夙染和五隻尚不能化形的幼獸存活於世,上古那脈早在三千多年前便被紅蓮業火燃燒殆盡,灰飛煙滅。
想到那位紅眸男子,以及他唇邊勾起的那抹嗜血冷笑,料誰也無法想到冥界之主會是這麼一位殘暴冷血的鬼魅。
他是六界中唯一讓自己痛恨和忌憚的存在,人人都道無盡天尊是上古開天闢地,創立六界之初的真神,卻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世間還有一人能與之匹敵,那就是冥界之主北冥修。
六界之主由創世始神所造,受天道規則制約,其壽命並非真的能與天同壽,總有一天他們也會大限將至,最終作古羽化。這些真神不入六道輪迴,而是化為漫天星辰中的一顆璀璨星子。
可北冥修卻不同,他利用自己掌管六道輪迴的優勢,每當大限將至,便返璞歸真,不斷重生,如此逆天之行恐怕也只有他才敢做的出來。